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前夫君求原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屏心正面纸地上以石青颜料书写祝寿诗句,背面米色绢地上绣不同形态“寿”字。

  每个字以黑丝线镶边。

  太后连连点头,看着自己孝顺的孙儿们,浑浊的眼睛闪烁喜悦,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

  她和颜悦色地道:“你们有心了。”

  “八仙上寿图奉上。”老太监喊道。

  两个太监抬图画上来。

  跨鹤寿星和八仙,构成一幅八仙迎寿星的精美宏大场面。

  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为太后祝寿。

  太后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织造工艺,经线强捻,纬线致密,显然是用了上等的材料和精湛的手艺。

  她满意点头,问道:“这是谁所赠?”

  阮穆宁起身,“回太后,是孙儿和太子妃一同给太后的寿礼。”

  太后微笑点头,目光转向下方的宁晚桥:“这是何人所织?”

  宁晚桥起身回道:“回太后,是孙媳所办的女子学堂所织。这幅八仙上寿图四周使用合花线金线等材料织成。而人物须眉用合花线,巾帽手镯腰带用捻金线缂织。”

  太后听了,心中更是欢喜。

  她一直知道宁晚桥办的女子学堂涉及很多行业,听说手工技艺也不错。

  今天这幅八仙上寿图,不仅工艺精湛,更体现了学堂的手艺。

  太后赞赏地道:“你有心了。”

  这时,有个使臣突然出声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听闻太子妃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摄政王。”

  使臣的语气里隐隐透露出一丝嘲笑。

  这话一出,各国使臣议论纷纷,皇上的心底也升起怒意,但他是君王,依旧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阮穆宁却不慌不忙,看向那个使臣,道:“今日是太后的寿宴,不知云岚国提此一问,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使者闻言,心中一凛,作揖行礼,恭恭敬敬地道:“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母鸡在早晨打鸣,家里便要遭殃。女人干政国家便会败亡。在下想请教太子,如何看待这句话?”

  阮穆宁道:“从古至今,女子在朝代的作用中重要与不重要,史书上都一一记载。太子妃暂时摄政,以协助处理政务,这在历朝历代中,并非首例。诸位进入到大封,想必早已经领略到了大封的繁荣昌盛。又何须本王多加言语?”

  各国使者纷纷点头。

  不管是经济还是文化,亦或者是漕运码头,他们在来的路上,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大封的强大。

  那使者不慌不忙,又道:“太子如何看待贤妻良母?”

  一国太子妃整日出宫忙碌,不打理后宫,属实有违妇德,不成体统。

  皇帝震怒这帮人在太后寿辰上挑事,同时也好奇阮穆宁会如何回复?

  所有人都看向阮穆宁,等待他的答案。

  太子素来宠爱太子妃,从不拘束太子妃,至今只有太子妃一人。

  会不会为了挽回脸面,太子日后会把太子妃拘在宫里?做个贤妻良母?

  阮穆宁依旧从容不迫,铿锵有力地道:“贤妻良母,也许这四个字应该区别开来。本王认为,作为母亲与作为父亲的贤良,作为妻子的贤良与作为丈夫的贤良,他们应当是一起出现。”

  也就是说,丈夫去外面做了让妻子难堪的事情,反过来还要求妻子忍气吞声,说这才合乎贤妻的榜样,其实是不合乎礼法的。

  “良母,无论在任何时候,做母亲的自然要良,就像做父亲的自然要良一样。十月怀胎,婴孩哺育,并不只是母亲一个人的事。延绵子嗣,家国繁荣,它应当是整个家国的事。”

  宁晚桥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落在阮穆宁身上。

  仿佛要将他的每个字,都刻入自己的心里。

  阮穆宁继续道,“使者怕是有所不知,太子妃并非寻常女子。她心怀天下,志存高远。虽是女子之身,然行事不比男子差。她已经嫁给本王,成为大封的太子妃,自是要与本王一起,为大封的繁荣昌盛贡献一份力量。”

  宁晚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阮穆宁。

  他今天穿的是朝服,英姿勃发,从容淡定,谦谦君子。

  在各国使臣以及大封朝臣面前,阮穆宁这样维护她,并没有顺势说为了他,让她为他改变。

  屋檐下设中和韶乐,左右边缘则为宴飨乐队及跳喜起舞的人员,祥和喜庆。

  宁晚桥在这样的宏大场面上看他。

  一眼看见了他手上的指环。

  套在他修长白净的手指上,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耳边依旧可以听到使者的声音,但宁晚桥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阮穆宁牵引,想起他们这些日子一起度过的时光。

  可能是怕她受影响,阮穆宁的视线就移到她这边来。

  他还带着刚才的肃穆。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眼中的肃色立即消失,眼神柔软起来,还带着关切和担忧。

  宁晚桥对他笑了笑,表示她没有任何问题。

  待阮穆宁的视线移开后,眼神又变得冷静从容。

  宁晚桥的心忽然就被填满。

  也许,她的选择是对的。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甚至到她老去的那一天,阮穆宁依然会这样待她。

  无论她生老病死,他都始终待她如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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