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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结局(上)

  沈阮本打算离楚绝远一些,然而翌日,沈昭便因为水土不服病了。

  他病了也不哭闹,只烧得小脸通红,握着沈阮的手指喊“娘”。

  沈阮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沈瓷也难得不吃醋,只仰着头看着哥哥,她想要学着大人的模样去摸哥哥的头,然而因为手臂太短,只摸到了哥哥的脚。

  她觉得嫌弃,忍不住皱眉,又想到哥哥病了,强行忍住了。

  沈阮为沈昭检查了一番,确定得了什么病后,去梵音的医馆去抓药。

  梵音恰巧在,沈阮知道音娘子便是梵音后,便对她的好感骤升。

  她抓了药,思索片刻后,忽然试探性地问道,“音娘子知道蛊毒吗?”

  梵音沉吟片刻,“当年与周禾游至苗疆时特意研究过一阵子,然而这么多年,我手上也没什么病例,不确定能不能治。”

  反正楚绝吃了忘情丹之后,身体里面的蛊毒已经稳定下来了,沈阮也不失望,只开口道,“音娘子可否帮我研究一下情蛊?我想知道情蛊的原理还有该如何解。”

  梵音痛快得答应了。

  沈阮又从梵音这里借了些医书,刚要拿回去研究,一抬眼就看到前方高大的人影。

  是楚绝。

  她算是怕了这个人了,连忙低下头想要逃走,楚绝却恰巧在这时候朝她这边看过来——

  眼前的小妇人今日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薄纱,一头乌黑的秀发被一根玉簪松松垮垮地挽起,有风拂面而来,将纱裙吹得荡漾了起来,露出她玲珑的身段,与胸前鼓鼓囊囊的春色。

  楚绝莫名想起了家中书房挂的那副美人出浴图。

  他叫住她,“公主!”

  沈阮僵硬地回过头看他。

  许是为了在梵音面前显得乖巧一些,他今日难得穿了一件白衣,此时正逆着光朝她这边走。

  沈阮有几分失神,楚绝却轻嗤一声,“本王记得,本王还欠公主一顿饭。”

  沈阮深谙这人的性格,说不定吃着吃着就要开始动手动脚,可不想与他一起吃饭,只硬着头皮道,“劳烦王爷还记得,我觉得还是不必……”

  她还急着回去给沈昭喂药,脚上的动作忍不住加快,楚绝却总是稳稳地跟在她身旁,一步也甩不开。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若是让他看到沈昭与沈瓷那还了得?沈阮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只能慢下脚步,漫无目的地在家周围转。

  楚绝看着她越发焦急和心虚,似乎是怕他发现的神色,心中的阴郁竟莫名其妙被抹平了。

  至少……她还是在乎他的感受,不愿让他看到她与别人的孩子的。

  于是,在又跟着她绕了一圈后,他终于大发慈悲道,“本王还有些政事要处理,便不再继续送公主了。”

  沈阮松了一口气。

  许是她劫后余生的表情太过明显,楚绝忽然又不想放过她了。

  他看向附近的摊贩,忽然开口,“只是今早本王连早饭还没来得及吃,此时肚子空空如也,不如公主再陪本王吃碗馄钝再回去——”

  沈阮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然而楚绝发令了,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楚绝屈腿坐在摊上的小凳上,他周身气质太过出众,就算坐在小摊吃馄钝,也没有折损一丝矜贵。

  沈阮最开始站在他旁边,过了一会儿站累了,又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咽下一口馄钝,然后他问她,“要吃吗?”

  沈阮摇摇头,楚绝莞尔,忽然将脸凑向她,意有所指地开口,“国师死了。”

  沈阮“啊”了一声,神情恍然了片刻。

  她倒不是伤心,只是容钦是给楚绝下蛊毒的人,若是他死了,梵音与她也研究不出什么的话,楚绝怕是这辈子都要受蛊毒的折磨。

  虽然她在给楚绝喂忘情丹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两人从此以后形同陌路的打算,但若是真的如此,她还是会很难过。

  楚绝却将她的神色理解为“悲痛欲绝”,心中止不住地躁郁,面上却不显,只慢悠悠地拿出帕子去擦拭唇边的油渍,随后又意有所指道,

  “他死之前,用五万精兵换萤姬。”

  他这样说,心中是有几分报复在的——看吧,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临死之前心中挂念的还是别的女人。

  沈阮又“啊”了一声。

  楚绝忽然觉得有几分无趣,他放下帕子,看向她,“本王吃完了,公主可以走了。”

  沈阮果真是一孕傻三年,从前她惯会去看楚绝的脸色,此时竟半分也没瞧出什么,听到自已可以走了,竟就真的大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就走了。

  楚绝感觉自已更抑郁了。

  他很快离开馄钝摊,流风正好要找他禀报政事,看到楚绝看向自已,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犹豫着开口,

  “查到了,国师在去年四月确实去江南找过公主……”

  楚绝沉默了,流风只能听到微风吹过他衣角的声音。

  这次,他的表情……流风连看都不敢看了。

  ……

  沈阮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家,奶娘还在哄沈昭,沈昭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看到沈阮就伸出小胳膊要娘亲抱。

  奶娘面上满是焦急,看到沈阮回来了,连忙道,“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昭昭方才一直喊娘呢,老奴听着太心疼了。”

  沈阮接过儿子叹息一声,有些幽怨地开口,“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是为了治水,我三过家门而不入是因为害怕楚绝……”

  奶娘不懂楚绝是谁,沈阮却没解释了。

  她将药给春画让春画去煎,又用额头抵了一下沈昭的额头试体温。

  还好孩子体温还不算太高,不然她能回去把孩子他爹掐死。

  一旁的沈瓷也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沈阮走上前去想哄她,却听到沈瓷伸出双臂奶声奶气道,“哥哥,不哭,抱抱。”

  沈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春画煎了药过来,沈阮喂沈昭吃下后,沈昭便睡了,沈阮又去抱沈瓷去了另外的房间。

  沈瓷虽然没沈昭那样会哭闹,却也很喜欢娘亲抱,搂着沈阮贴了又贴。

  ……

  小孩子生病来得快好得快,沈昭不过病了一日便又每日和妹妹吃醋争娘亲了,沈瓷倒是不哭了,只是每次一看到沈阮去抱沈昭,都会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一个人带孩子实在不好带,现在沈阮每次看到两个孩子都有些头疼。

  她甚至还有想过给孩子找个后爹。

  只是楚绝知道会打死她的吧?

  前几日沈阮都尽可能躲着楚绝,只是近些日子生病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梵音医馆内的大夫不够了,要沈阮过来帮忙。

  沈阮没办法拒绝梵音的要求,只能同意了。

  好在楚绝没在。

  沈阮忙完已是日落西山,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哄孩子,便见远远有个身影逆光而来。

  徽州布政使司贪污,楚绝近些日子一直在处理政事,此时正是烦躁之时,本是想来找梵音问事的,此时远远看见沈阮,便唤了一声,“你过来。”

  他连着两天没怎么睡觉,嗓音沙哑里带了几分戾气,刚从大牢出来,身上还带着血腥气,沈阮被吓了一跳,慢吞吞地朝着他那边走去。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声,“音娘子!”

  随后一个丫鬟忽然冲了进来,沈阮正走到门边,与她撞了个满怀,那丫鬟是粗使的,力气大得很,沈阮整个身子都被撞开,脚也崴在地上。

  楚绝此时还烦躁,见此下意识抬起手去拉她,沈阮一下被他拉到了怀中,沈阮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整张脸可怜巴巴的,楚绝满脑子空白,下意识蹲下身子去拉下她的袜子,检查她的脚踝。

  沈阮太疼了,也或许是潜意识中对楚绝的依赖,面对楚绝这样亲密的动作也未挣扎,只将整个人窝在他怀中,偷偷用他的衣服蹭眼泪。

  楚绝看到她的脚踝红肿了一大块,刚要去给他拿药,随后两个人的动作一起顿住了。

  沈阮这才想起,两人已经不是从前了,楚绝服了忘情丹,她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她悄悄从他怀中支起脑袋,看到他胸前被她蹭湿了一大块,心虚地用手蹭了蹭。

  假装无事发生。

  楚绝看到她的动作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不是那么有爱心的人,近些年常年身居高位,更是习惯了别人都以他为尊。

  然而方才沈阮被撞倒,他竟下意识去拉她,看她疼,在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主动蹲下去为她检查伤处了。

  他从不记得自已曾这样伺候过别人,此时一套动作竟如此丝滑,让他在一瞬间对自已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此时看到沈阮匆匆逃离他怀抱,想起她已有了孩子,微微抿了抿唇,看向那个丫鬟。

  那丫鬟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了,被他这充满戾气的一眼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只是我家夫人难产,就快要不行了,奴婢只是想请音娘子为我家夫人去看看而已。”

  沈阮当初生双胞胎的时候也是难产,听到有人难产,下意识皱眉去挥了挥手,“人命关天的事,我怎么会怪你?音娘子就在里面,你快去找她吧。”

  那丫鬟感激涕零地点点头,连滚带爬地进去找梵音了。

  不多时,梵音带着药箱出了门。

  等梵音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沈阮已走了,楚绝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在医馆等她。

  梵音一副疲累的样子,身上都是血,楚绝看着这一幕莫名想到沈阮,他在调查沈阮在江南的踪迹时,知道她生子那天也是难产。

  他下意识问梵音,“那孕妇怎么样?”

  梵音回,“大出血,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圈,救了两个时辰救回来了,只是到底还是伤了元气,估计要好久才能调养好。”

  楚绝心中莫名一颤。

  ……

  布政使司的案子忙了十天终于忙完了,楚绝闲下来便陪着梵音,沈阮偶尔回来,只是从来都避着他。

  楚绝偶尔看着沈阮的身影,会莫名觉得心空了一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剜下去了一般。

  然而到底是什么,他却怎么都想不出来,有时候想到头痛欲裂,神色便越发暴戾。

  近些日子沈阮都在家中陪孩子,他见不到沈阮,又不想去她家中去见她与别人的孩子,只能靠工作努力让自已静下心来。

  这样接连过了三日,连梵音都看出了她的反常,拉过他问,“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

  楚绝手中还拿着折子,那折子已被他捏得一角都皱了,他看向梵音,努力压抑住心中的躁郁,却怎么都压抑不住,随后脸色忽然一变,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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