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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小公主……倒是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来扬州的几日她每日与楚绝吃喝玩乐,不亦乐乎,直到第四日,她刚回到客栈,便看到客栈中的人看她的眼神好似不太对。

  客栈中的一名下房租客附耳在一名白衣公子耳边道,“就是这个姑娘!这就是公子想找的姑娘!”

  这白衣公子一双桃花眼,面若桃花,鼻正唇薄,明明是秋日,却偏偏要摇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站起身,看向沈阮与楚绝。

  楚绝将沈阮拉到身后,不许他看。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沈阮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白衣公子好像便是前几日为了那花魁红袖姑娘一掷千金的李公子。

  那李公子也主动冲楚绝弯弯腰,道,“这位仁兄,我是扬州首富之子,李锦。”

  楚绝却只是抿唇,没理他。

  李锦却也不尴尬,只继续风骚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这位兄台,我见你家娘子俊俏可爱,甚是欢喜,想请你家娘子来我府上玩儿上两天,如何?”

  楚绝仍然没动,李锦又道,“兄台放心,我今日带了万两黄金,不会让兄台吃亏的。”

  他说完,转头让人打开了他身后的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黄金,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万两黄金还真是个天文数字,然而对于楚绝,他只是“啧”了一声,回头好笑地看向沈阮,“娘子觉得呢?”

  沈阮之前接触过的人都知她身份尊贵,因此她还从未遇见过这种事儿,不由得觉得有趣,又偷偷瞧了瞧楚绝,发现他并未生气,于是歪着头道,

  “我觉得……我应该不止值一万两黄金。”

  李锦愣了一下。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自从那日在船上惊鸿一瞥后,他便开始着手调查沈阮与楚绝的身份,然而查了半天也只查出两人是出游的商人。

  他同时调查了沈阮与楚绝近几日的消费,也发现两人自来扬州后消费一直不高,加上看两人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放心来抢人。

  他没想到沈阮竟如此狮子大开口,却还是耐着性子道,“那小娘子觉得自已值多少钱?”

  沈阮还真的认真思索了片刻,道,“我觉得,我至少也要值一百万两黄金吧。”

  她是姜国唯一的嫡公主,光是这个名头起码就要值五十万两黄金,还是摄政王妃,于是还要再加五十万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公公正正,童叟无欺。

  李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位小娘子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

  沈阮讶异地看着他,开口道,“我没有开玩笑。”

  李锦感觉自已被耍了。

  他有些怒了。

  客栈内吃饭的人顿时心神一顿,纷纷为沈阮与楚绝默哀起来。

  扬州本地,几乎无人不知晓扬州首富独子李锦的名声,他好色,愿意为了好看的小娘子一掷千金,然而若是小娘子不得他意,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直接动手强抢。

  他在府上养了一群打手,专门在小娘子不同意时上门强抢,而因为其父是扬州首富,与扬州知府关系匪浅,因此这么多年一直无法无天。

  果然,李锦直接拍桌而起,冷哼道,“这位小娘子,竟然你们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吃罚酒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他身侧的人立刻上前,就要将沈阮与楚绝一起绑住。

  楚绝蹙眉,就要动手,一旁的沈阮却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将唇附在他的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想起来了,他的舅舅是吏部尚书。”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怕楚绝不同意,还偷偷摇了摇他的袖子。

  楚绝微微抿唇。

  这小公主……倒是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放弃了动手,跟着沈阮一起,老老实实被李锦的人绑住。

  李锦还以为两人如此开天价有什么本事,未想到竟如此便被捉住,只冷笑了一声,向下吩咐道,“带回柴房!关起来!”

  一旁的狗腿子立马将唇附在李锦耳边,小声道,“这小娘子……要不要小的们多磋磨磋磨?”

  以往那些太不听话地小娘子,李锦便会交给下人折磨一通,下人多半也会偷偷占些便宜,这样被折磨过的女子再交给李锦时便都会十分听话。

  李锦眉宇间闪过几分纠结,然而抬眼看着沈阮那张实在美丽地脸却又道,“罢了,本少爷我宅心仁厚。”

  那狗腿子脸上闪过几分失望,却还是主动上前,想借着押送的机会去偷偷摸一把沈阮的手。

  楚绝将他的小动作全数看在眼里,他眼里闪过几分杀气,准备让暗处的流溪废掉他的双手。

  然而还未等他有动作,那人就立刻捂着自已的手惊叫起来。

  他双手竟一起发红溃烂,不过转瞬间便融成阵阵血水,丑陋不堪。

  楚绝垂眸,便看见沈阮被捆住的手上,还有些残余的粉末。

  见他看过来,她还悄悄对他把手比成了“v”字型。

  他记得她曾说过,那是“胜利”的意思。🞫ŀ

  楚绝忍不住莞尔。

  他都快忘了,小公主现在连他都能算计进去,更别提一个流氓地痞。

  如此聪明的小公主……若不是小公主要他装得样子像一些,他都想要俯下身去好好亲亲她的脸了。

  ……

  虽经历了一番小波折,李府的下人们却还是将沈阮和楚绝押送到了柴房内。

  下人们倒是没将两人分开,然而柴房内阴暗潮湿,并且连张床都没有,很明显是想等两人受不了时让两人去求李锦。

  等到门被锁上,柴房内只剩两人。

  楚绝虽身份矜贵,在此等环境内竟然也能怡然自得,兀自找了几块木板拼成了一张凳子,幽幽坐在那里。

  他腿太长,凳子太短,他屈腿坐在凳子上,按理说该是个十分不雅的姿势,然而或许因为这人是楚绝,竟平白生出了几分优雅漂亮,连这丑陋的柴房都跟着沾了几分贵气。

  他见沈阮还站着,兀自朝她伸出了手,示意让她坐在自已的腿上。

  沈阮没去,她从进到柴房内小脸便一直皱巴巴的。

  这柴房中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她自小娇生惯养,连穿粗布衣服都会将皮肤磨坏,在此等环境中只觉得折磨,然而毕竟是她主动要求着楚绝住进来的,于是忍了半天也不说话。

  直到实在无法忍受,才可怜巴巴地弯腰去扯楚绝的袖子。

  楚绝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她。

  沈阮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委屈,“痒……”

  楚绝思索了片刻,将书本放到一旁还算干净的柴火堆上,将沈阮揽在怀里,长指去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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