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她的悲伤有谁懂?
奥克兰。
两居室。
龚亚迪去洗澡了,掬云画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一头墨黑的中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长长的睫毛眨巴着,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巧的鼻子高度适中,粉色的小脸颊,湿.润的嘴唇让人好想咬一口。一件白色的睡裙,没有任何的修饰,但穿在她身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平凡。
窗外优美的自然风景让她陷入了沉思。
这两天在奥克兰,真的让她彻底放下了仇恨,放下悲伤,尽情玩闹。龚亚迪为她安排好一切,她一点都不需要担心行程,他的英文特别的流利,也不需要请翻译,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安排妥当,他的细心和体贴,她完全能够感受到,她在想,如果没有席毅寒,自己会不会接受龚亚迪。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自己陌生得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我在你面前可以是谁。.
爱情,要么让人成熟,要么让人堕落。
席毅寒,我想你了。
想到这里,她水灵的眼睛湿湿的,她倔强地不让晶莹的泪珠流下来,不能哭,不可以伤心,她知道席毅寒是爱她的,曾经他真的很爱很爱她,曾经他真的对她很好很好。
只是,这一切都是曾经。
“叮咚”突然来了一条彩信。
掬云画面无表情地点开……
瞬间瞳孔放大……
照片上席毅寒温柔地看着一个女孩子,一只手抬起放在女孩子的秀发上,那种眼神仿若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最珍贵的宝贝。
心,仿佛被裂开……
血肉模糊……
他温柔的眼神仿佛像盐水,浇在她的伤口上……
她的泪,彻底被释放,一滴滴泪水划过脸颊,掉在坐垫上。
窗户倒影着她脆弱苍白的小脸。
她双手抬起,盖住双眼,紧紧闭着眼睛。
不能哭。
不许哭。
不可以哭!
“唔唔……”她的情绪一点一点崩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心里仿佛被许多针慢慢刺入,酸……痛……刺痛……好痛!
她慢慢地泣不成声,哽咽着,眼泪仍然无法止住,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掰开一半,鲜血、脏肉残留在身体里。
谁发图片给她,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失去了一个最爱她的人。
曾经在晨曦工作室建立之际,晴黛护肤品的筹备、生产、销售里,他默默帮助她,没有半点怨言,甚至不让她知道他悄悄在帮助她。
曾经袁中南的死,让她差不多一只脚踏入了牢门,是他在背后支持她,帮她处理好一切。
曾经她患上创伤性失忆症,情绪彻底崩塌,隐藏自己,逃避这个世界,是他把她拉回来,他用爱和耐心让她平复心情,渐渐面对这个世界。
“席……毅……寒……”掬云画哽咽着,轻声呼喊他的名字。
当爱人变成爱过的人……
回忆美得逼真……
咬着牙不承认我有多爱你……
……
龚亚迪从浴室出来,便听到了哭声,他如光速般跑向掬云画,浴巾掉了都没有注意,九头身的身材堪比西方男模,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健康,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
“云画,你怎么了?”他慌张和担忧的神情展露无疑,凌乱的刘海碎发被水湿着,贴在额头上,原本慵懒的模样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掬云画仿佛抓住了救生浮板,在茫然的爱情之海里,得到了救助,她紧紧抱住龚亚迪。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龚亚迪连忙轻轻地拍打着掬云画的后背,她的肩胛骨紧紧收紧,肩膀一耸一耸,不难感受到她的悲伤与激动。
“我……什么……都没……有了……”掬云画泪水打湿了龚亚迪的肌肤,声音哽咽着,让人听到都感到难受,更何况是如此爱她的他。
“还有我啊。”龚亚迪慢慢地安慰着。
“没有了,世界上剩下我一个人了……”掬云画吸吸鼻子,水灵的眼睛饱含着眼泪,晶莹的泪珠在打转着,憔悴的模样和带着哽咽的声音,让人心疼。
龚亚迪轻轻推开掬云画,眼睛深邃地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睛,“云画,我喜欢你,甚至可以告诉你,我爱你,我愿意陪伴你一生,知道吗?”
“亚迪!”掬云画感动地哭着喊着龚亚迪的名字,心里已经分不清楚是感动还是心动了,孤独的她,孤独如海中的轻舟。受不住别人一丝的关心。
“云画,睡觉了,好吗?明天一早,我们回去甄城。”龚亚迪只想让掬云画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回去甄城又要有备战的准备了。
“嗯嗯。”掬云画点点头,最后一滴泪划过脸颊。
龚亚迪低下头,温柔地吻过她的泪。
那一瞬间的触觉,让掬云画感到有些暖心。
他将她抱起,走向卧室,原本她真的慢慢想要入睡了,一个通电话让她彻底清醒。
“云画,你怎么样?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那个男的是不是绑架你了?”丁诺诺担忧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诺诺?没有啊,我没有被绑架啊。”掬云画眼睛看了看龚亚迪消失的背影。
“之前打电话给你,是一个男的接通。”丁诺诺此时和文依甜在一起,她们两个可是操碎了心。
“他是龚亚迪,带我出来散心的,不是坏人。”掬云画谈到他,脸色自然地变得红润。
“原来这样,那我就放心一些。”丁诺诺说完,就扭头对文依甜说道:“云画没事了。”
文依甜松了一口气,“嗯嗯。”
“你和依甜在一起吗?”掬云画问道。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丁诺诺神神秘秘的。
“什么事?”掬云画坐直身子,捋一捋凌乱的头发。
“学姐姜晴放出来了。”丁诺诺差点忘了这件事,她们只是知道有人请了律师并且保释了姜晴,具体真实情况,她们并不知道。
丁诺诺觉得姜晴特别奇怪,在证据都指向她的时候,她还能脱身,说明她的背景不简单。
可是不管怎么样,大家都共事了这么长时间,丁诺诺知道姜晴被放出来,松了一口气,姜晴是被冤枉的,她被扣留那么久,都没有为了自己而供出云画,说明在她心里,云画占据的位置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