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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对她的造谣能力叹为观止

  彼时她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意识想要掀开帘子去看看,却被流溪一把抓了过来将她按在床榻上,“有刺客,公主在此处莫要发出声音。”

  流溪紧张地抿唇,沈阮却心跳如鼓。

  楚绝这一趟总共安排了十三辆马车,虚虚实实,只为了保护她。

  因为人多,马车多,遮掩物多,她完全可以趁乱悄悄逃走。

  如此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刺客抓走,然而外面的刺客要么是云贵妃的人,要么是容钦的人,这两人暂时都不会杀她,并且都会迫不及待地将她往京城送,因此无论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想通了,悄悄拿出手中早已制好的粉末,趁着马车内的两人不备,忽然洒到了两人的脸上,同时屏住呼吸!

  这粉末药效极强,马车内的流溪与楚烟迅速昏睡了过去,沈阮迅速掀起马车上的帘子,趁乱跑了出去。

  沈阮跑得急切,却不知在她转身离去后,楚烟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瞧着那个跌跌撞撞的背影看了许久,似在思索着什么。

  终于,她“啧”了一声,“真是好一出苦情戏。”

  又瞥了一眼仍在奋力与刺客周旋的流风,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颗毒药服了下去。

  ……

  等到流风将刺客都杀干净已是傍晚。

  他的身上都是血迹,本想先去看看马车里的情况,在走到马车前的那一刻却停住了。

  他想起楚烟有洁癖,总是嫌弃这个那个脏兮兮的。

  他从前每次见她都要洗澡,若是两人要温存,她更是会押着他洗好多遍。

  流风抿唇,终究还是后退一步,去附近的小河边将手和脸都洗干净了,才缓缓掀开了帘子,谁知一眼便见到了马车内,沈阮已经不见了,流溪正昏睡在床榻上。

  楚烟正等着这一刻,下意识抓着他的袖子吐出一口鲜血,娇弱地开口,“好疼……”

  她知道流风作为楚绝手下的十二暗卫之手,各项能力都是顶尖,若他认真去追查,沈阮不出一个时辰便会被抓回来。

  她与楚绝虽然情谊不深,他却毕竟是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她不忍看他就这样孤零零地死了,送沈阮回去,至少能让他在死之前有个照应。

  所以她自已给自已服下了毒药,将流风的心思扰乱,方便沈阮逃跑。

  流风果然乱了方寸。

  ……

  到底是路途遥远,等楚绝赶回京城,已是三日之后,等他收到沈阮失踪的消息,更已是七日之后了。

  此时京城已然大乱,前天云贵妃忽然散布景帝已醒的消息,将大臣全部召进了宫内,随后忽然起兵谋反。

  此时有能力平反的人都被困在宫内,根本没人能平反,剩下没进宫的大臣,便都将压力降到了楚绝的身上。

  楚绝整七日都没怎么睡,身体里的蛊毒已犯了一次又一次,却仍强撑着处理手中的公文。

  得知小公主失踪的那一日,他才与户部侍郎彻夜聊完,一起身,便见到京城已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

  一旁的流火十分不满得去说户部侍郎的坏话,“平日里没少见他骂王爷,现下天下大乱了,又眼巴巴得来指望王爷,我呸!”

  他说得义愤填膺,一旁的楚绝却看着天空的飘雪出神。

  他又想起了沈阮。

  沈阮前世是南方人,来到姜国后最是期待下雪,每每看到有雪景图都喜欢地移不开眼,才夏日的时候,便已约好了府内的丫鬟待到冬日便打雪仗,连阵营都分好了。

  彼时他笑着看她拿着毛笔在自已怀里,将她觉得厉害的人都划到自已的阵营里,才开口问,“那我呢?你不准备带我吗?”

  沈阮只挥手嫌弃他,“不行,你名声太差,带你的话,她们就都不敢和我玩儿了。”

  楚绝这几日每次闲下来都会想起与沈阮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而每次都只觉得难过与恍然。

  那些温暖美好的时光,是他麻木一生中唯一的鲜活,就好像上天对他残酷的一生的补偿,让他在走马灯般回顾自已人生的时候,觉得自已的人生还有过一丝甜,而如今补偿过了,便慢慢从指缝溜走,再不属于他了。

  他想着,连神色都有些恍惚,一转眼却瞥见急匆匆赶来的流金。

  他身上满是雪,神色满是紧张,却还是大着胆子禀报,“王爷,不好了!流风那边传来消息,说公主不见了!”

  楚绝到底不如流风那般不镇定,不过思索了片刻便琢磨明白:沈阮失踪,要么被云贵妃或是容钦抓住了,要么是自已逃走了,而无论是哪种可能,她都是要回京城的。

  于是他派了一拨人守住城门,严查每日进城的人,又派了另一拨人去排查每一条回京的路,果然不多时便查到了沈阮的位置。

  此时京城已戒备森严,派人混进了她在的商队暗中保护她,并且每日都要将她的一言一行传回来。

  ……

  沈阮这一路走得很辛苦,好在她头上还有几个金簪,全都当了换了盘缠。

  这一路有许多地方都是荒郊野岭,她不敢自已走,便只能混入商队中。

  她每换一个商队便会换一个性别,做男人时她是去京城报备的新官,做女人时便是被人渣夫君抛弃回京城寻夫的可怜妇人。

  如此一路到底也畅通无阻,只是扮做妇人时,同路的大婶见她年轻貌美,硬是要给她与自已儿子说媒。

  那青年一副忠厚模样,每次见到沈阮都脸色羞红,偏周围人也都撺掇,沈阮哭笑不得,最终只能直言拒绝了。

  又想到楚绝,若他知道自已一番把她送走之后她跟别人跑了,该是要气得暴跳如雷吧?

  然而虽然楚绝在外界一直被传暴戾无情,在她面前却一贯耐心温和,她还从来没见过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呢。

  她在脑中幻想着楚绝暴跳如雷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一抬眼却又对上那青年悄悄瞧过来的眼,又忍住了。

  路途走到一半时,天空已开始纷纷扬扬下起小雪。

  沈阮掀开马车帘子,去感受雪花一片一片落到手心的冰凉触感,好奇地眨着眼看了许久。

  一旁的妇人见此调笑道,“见你这般,倒不像是被夫君抛弃的可怜人,倒像是自小被宠大的娇娇女。”

  沈阮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楚绝许多坏话。

  若这些话被楚绝听到了,定要对她的造谣能力叹为观止了。

  如此,她又获得了新的乐趣:每日说点楚绝的坏话。

  这样好处有二:一是,造谣他的时候自已心里爽,二是别人见她活得凄惨,心中也会对她有所同情,会多照顾她一些。

  她自已骂得开心,却没发现,商队内有一个人,每次听她说楚绝坏话时,嘴角都会忍不住抽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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