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
海军装备论证中心。
谢昆急匆匆的跑进了张寰的办公室。
“主任！”
“主任！”
“好消息！”
正在批阅文件的张寰猛抬头。
立刻扔下笔。
他这个办公室可有二年没听到好消息了！
“怎么？攻关小组有消息了？”
前些天。
全国钢产业技术研讨会刚开完。
各研究所和各民企抽调中坚力量。
组建了一支精锐之师。
张寰全指望这些业界精英了。
“不是，是约翰牛那边。”
谢昆急匆匆的说道。
一听这话。
张寰的气泄了一半，又坐回座位上。
“怎么了？”
谢昆一副邀功的模样。
“我们又和约翰牛的军火商做了私下的谈判。”
“最终他们有些松口。”
谢昆和张寰不一样。
他是切实主持了钢产业会议的人。
看到国内行业大佬的熊样。
就知道他们短时间内还造不出钢索。
所以。
谢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外国人身上，锲而不舍的和约翰牛谈判。
“他们最终说可以卖给我们钢索。”
“前提是，要绕过他们的政府。”
“私下偷偷交易。”
“如果被约翰牛官方发现，肯定不同意。”
张寰点点头。
类似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干过。
当年第一艘航母就是这么买回来的。
就这。
过海峡的时候。
也遭到了不少刁难。
不过。
和谁买都是一样，只要能到手里就行。
唯一的问题是价格。
“他们要多少钱？”
谢昆没有那么兴奋了。
试探着说道。
“每根一千万美刀。”
！！！
“把我们当怨种了！？”
一听这个数字。
张寰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前两天谢昆就调查的很清楚了。
这些钢索也是约翰牛从鹰酱手里买过来的。
一根二百万。
转过头。
加价五倍。
“妈的，卖切糕的都没他们心黑啊！”
谢昆苦口婆心道。
“主任，么得办法啊。”
“这东西我们暂时造不出来，可是航母的进度不等人啊。”
“如果因为一根钢索，导致我们第一艘国产航母无法下水，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张寰听完，两头为难。
谢昆说的也对。
全国人民都在翘首以盼航母。
现在卡在一根小小的钢索上，谁能甘心？
可是！
钢索是消耗品！
一根钢索最多用一百次。
如果用完了，还得向别人购买。
一根一千万美元。
全国人民把肺都抽黑了，也填不上这个窟窿啊！
……
想到这里。
张寰都有些绝望了。
这时。
谢昆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我是海军装备论证中心副主任谢昆，你是哪位？”
“陆尘？是哪位？”
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谢昆还有些懵逼。
“嗷！就是你上次无故旷会是不是？”
仔细一介绍。
谢昆想了起来。
事实上。
如果不陆尘旷会，谢昆还真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人家日理万机。
连那些巨头的董事长都认不全。
更何况巨威这个县级企业了。
陆尘解释道：“上次旷会实属无奈，我这次打电话来，主要是问问，你们这个钢索参数的事儿。”
谢昆一听是和钢索相关。
立刻打开了免提。
问道。
“参数怎么了？”
“我知道那个参数的要求很高。”
“你们造不出来很正常，你没必要跟我专门打电话汇报。”
谢昆接到类似的电话也不是一个两个。
早上武钢就报告说工艺有问题。
造不出来就好好研究技术。
一遇到难事就退缩，甩锅，这叫个什么事儿？
陆尘：“不是！我就想问问，你们海军也要修机场吗？”
“什么机场？我咋听不懂呢？”
陆尘：“因为我看你们这个钢锁的参数，和我们一款产品特别像。”
“我们那个产品，就是用来修机场的。”
？？？
？？？
！！！
谢昆愣住了。
张寰也愣住了。
俩人四目相对，将近两秒钟没回话。
“没信号了？什么破电话！”
“有！”
谢昆立刻大声喊道。
“有信号，什么叫参数特别像？”
谢昆和张寰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说实话。
张寰当初在产房等他儿子降临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过。
可电话那头。
陆尘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就是你这个参数，和我手里的参数一模一样。”
“小数点都不带差的！”
轰！
一道炸雷炸响在两位领导的脑海中。
小数点都不带差？
疯了吧！
要知道。
陆尘手里拿到的参数可是要承担几十万磅拉力的。
谢昆立刻追问。
“你的意思是，你攻克了这个参数的钢索技术？”
“不是！”陆尘先否定再肯定。
“不是攻克技术，我有成品。”
“这玩意儿我有好几千根，在仓库里放着呢。”
“你要不要亲自来看看？”
……
“我特么……”
两位将军级别的领导同一时间秃噜出了脏话。
“哪儿都不要去，在厂里等我们！”
挂断电话。
没等谢昆说话。
张寰就已经穿好了衣服。
“立刻订票，如果没票，让海军派一架直升机来！”
“另外，让攻坚小组立刻赶到清水县！”
………
“厂里所有技术口的人留一下。”
挂断电话。
陆尘来到了高管面前。
仔细的嘱咐着。
“我已经沟通好了，马上会有客户来看这批存货。”
！！！
“不愧是我义父！”
杨联和一众管理层就差跪在地上舔了。
这是他妈的什么神仙老板。
又帅又能打。
刚才还说想办法拓宽销路。
半个小时不到。
老板都已经把客户找好了。
这要是放在原来销售经理手里。
这点时间。
平常带客户洗脚都不够钟！
“我就纳了闷了，你们之前技术也一般，产能更是指望不上。”
陆尘看着杨联。
“咋就突然开了窍了？”
陆尘以为是杨联和巨威钢锁的员工奋发图强。
才有技术和产能的双重突破。
可杨联摇摇头。
“这不还得仰仗义父您老人家？”
“这个钢索的技术，还是当年您主政的时候捡起来的。”
“我们只是转变了生产方向。”
巨威上上下下几万人。
都清楚厂子能有今天都是陆尘的功劳。
人家虽然岁数小。
但管理理念先进。
整合资源更是有一套。
这个清水县的巨无霸企业，其实都是陆尘一手造就的。
陆尘看了看技术部门的报告。
了解了钢锁的具体参数。
同时还询问了一些关于鹰酱买家的事宜。
员工在技术方面聊的可多。
但关于买家，一问三不知。
本来买家就很神秘，员工确实也不知道。
反正是卖东西。
拿钱给货，完事儿。
……
转眼间。
时近午间。
杨联的肚子饿的呱呱叫。
频繁的看着手表。
“老板，十二点半了，要不先去食堂吃个饭……”
“不许去。”
陆尘瞪眼道。
“客户上马上到，都给我在这儿等着。”
杨联嘟起那满是脂肪的嘴。
心说不许去就不许去，凶人家干嘛？
再说了。
啥客户啊？能有这个接待水准。
我巨威钢索经理以上级别的十六个高管都在这了。
午饭都不能吃。
就算是县里的领导来。
这个接待都超规格了。
“老板，几个客户而已，没必要这个阵仗。”
“咱也不是没见过钱。”
“不为五斗米折腰。”
“先吃饭再过来吧。”
杨联还搁这软磨硬泡呢。
陆尘眯起眼睛，发动了绝对压制技能。
“我说等就等！”
……
又过了半个小时。
杨联眼巴巴的看着厂区大门外。
别说汽车了。
连个自行车都没有过来。
高管都饿了。
杨联这个二百斤的胖子都快瘦出马甲线了。
他刚想跟老板抱怨。
突然。
北方天空传来一阵轰鸣。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抬头望去。
天空中一个黑点，徐徐靠近。
“不太平嗷，又开始军演了。”
杨联还一个劲的安慰陆尘。
“老板，厂区离麒麟战区一个陆航团比较近，经常有演习……”
言未毕。
黄浩指着天空说道。
“不对。”
“涂装不对。”
“这是海军的飞机！”
说话间。
直升机越飞越近。
大家越看越仔细。
大约三分钟之后，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直升机来到巨威厂区上空，找到了一片堆物料的空地。
二话不说就降落。
舱门打开。
先是两个全副武装的海军航空兵跳下机。
还带着配枪。
看样子好像是从演习场地直接过来的。
飞机连舷梯都没有。
两个穿着海军军装的官员直接跳了下来。
陆尘上前两步，准备迎接。
其他高管们可全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