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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呼吸炙热

  屋内,赵连娍看着江茂鹏将所有的菜式一样一样仔细验过,最后摇了摇头:“国公爷,国公夫人,这些饭菜可以放心食用。”

  赵连娍惊讶,是她多心了?温雅琴竟然没有在饭菜里做手脚吗?

  那温雅琴今日提饭菜的事,到底是何意?

  李行驭颔首:“有劳江大人了。”

  “国公爷客气了。”江茂鹏受宠若惊。

  “十四,替我送一送江大人。”李行驭吩咐了一句。

  十四自然会意,江茂鹏常来国公府帮忙,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对于有用之人,主子向来不会小气。

  “坐。”李行驭重新坐了下来。

  赵连娍拧身道:“你们用吧,我饱了。”

  虽然饭菜验了没事,但她的心事没有消。

  “使什么性子?”李行驭拉住她:“陪小葫芦吃点。”

  赵连娍不想和他解释她没有使性子,便依着他坐下来,又吃了几口东西。

  吃过饭,李行驭哄了小葫芦跟奶娘去了,才牵过赵连娍:“饭菜都验过了,你还不放心?”

  赵连娍看了他一眼,不曾言语。

  她不知该如何说,若是太过固执的怀疑温雅琴,她怕李行驭翻脸,毕竟人家是一家人。

  “你若还不放心,我派个人去厨房盯着。”李行驭拉着她,进了里间摊开手。

  赵连娍替他宽衣,口中道:“不必了。”

  温雅琴做事,自然不会光明正大,厨房里那么多人,一个两个人去也无济于事。

  “那,在明月院弄个小厨房?”李行驭垂眸望着她。

  赵连娍手中顿了一下,抬眸满是希翼地看他:“夫君此话当真?”

  她肤白,娇美的小脸在烛火下莹莹润润的泛着淡淡光泽,樱唇微微张着,无意间带着点点蛊惑。

  李行驭神色起了波澜,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眸色炙热起来:“看你的意思。”

  赵连娍手僵了僵,随后环住了他的腰身,比起尊严,还是小命要紧。何况,她和李行驭不知道多少次了,早无尊严可言。

  李行驭对她的表现似乎甚是满意,低笑了一声,俯身一把抱起她,转身上了床。

  放下赵连娍,他抬手拢上了幔帐,床上光线昏暗下来,周围一片迷蒙。

  赵连娍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一时软了身子,任由他作为。

  “你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李行驭贴在她耳侧问。

  “嗯?”赵连娍还未清醒,不知他说的什么。

  “用这里。”李行驭在她唇上啄了啄。

  “我不要!”赵连娍明白过了,当即反对,下意识推他。

  她膈应,不愿意。

  “不是说依我么?”李行驭唇擦着她唇瓣,呼吸炙热,像吻又不是吻。

  “我说你带我去南疆之后,你现在又没带我去南疆!”因为抗拒,赵连娍露了本性,语速极快地反驳他,没有平日的温软顺从,反而有几分娇俏蛮横。

  李行驭闻言不仅不恼,反而笑了:“好,我等着。”

  赵连娍见他不坚持了,这才松了口气,李行驭胡天胡地的,尽管赵连娍一直求饶,也还是叫了两回水才鸣金收兵。

  *

  “这些,全部搬上去。”

  次日,晌午时分,赵连娍正在院子里让小厮们将酒搬上马车,运到酒坊里去。

  “夫人,许姑娘来了。”云蓉笑嘻嘻地禀报。

  “佩苓。”赵连娍亲自迎到院门口,拉过许佩苓的手:“怎么不进来?”

  这些日子,忙着与李行驭周旋,又要忙着各种与复仇相关的事情,还要开酒坊,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许佩苓了。

  “你现在又不是在娘家。”许佩苓有点不好意思:“我总要等通报了才敢进来。”

  “有什么。”赵连娍亲热地挽着她:“进去坐。”

  “你是要去酒坊吗?”许佩苓看到了院子里装满了酒坛子的马车。

  “没事。”赵连娍道:“我让他们送过去,今日我不去也成。”

  “要开张了吧?”许佩苓左右看了看:“你去吧,我和你一起去。”

  “也行,我让人套马车。”赵连娍吩咐了一句:“过几日就开张了。”

  “昨日的事,市井传得沸沸扬扬的,到底怎么回事?”许佩苓问她。

  赵连娍将情形大致讲了一遍。

  许佩苓听完,皱着眉头气愤道:“这件事情,不怨你,也不怨你三哥,陈韵倩才是罪魁祸首,陈福长死了也是自找的。”

  “正是如此。”赵连娍和她一到上了马车:“估摸着,陈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许佩苓犹豫了一下:“要不然,你今日还是别去酒坊了,等风头过了,你再过去?”

  赵连娍含笑摇了摇头:“不必,陈良平是朝廷大员,就算是想要报仇,也不会在明面上来找我的。”

  许佩苓点头,却还是不放心:“我知道,可是陈韵倩不会管那么多……”

  “她来,我是不怕的。”赵连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三哥留了两个人给我,在酒坊里。”

  “那就好。”许佩苓松了口气,沉了眉眼,叹了口气。

  “你有心事?”赵连娍敏感的察觉到她不对。

  许佩苓抬起头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了?”赵连娍转过身面对着她:“你和我说。”

  她看许佩苓这般,不由想起上辈子的事。

  许佩苓一直以为她哥哥许新淦真是他们父亲从战场上捡来的,加上许新淦是真心疼爱许佩苓,许佩苓对许新淦的感情日益深厚,到后来爱上了许新淦。

  等她向许新淦表明情意时,才得知许新淦原来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那时她羞愤交加,一下崩溃了。

  赵连娍也是自身难保,上辈子这个好友后来如何,她也不得而知。

  许佩苓的父亲与她父亲有过命的交情,许佩苓也是真心实意与她相交,这辈子,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姐妹深陷泥潭。

  许佩苓又犹豫了片刻才道:“父亲和母亲最近在安排,给哥哥相看姑娘了。”

  赵连娍假意不知情:“这不是好事吗?我父兄去南疆了,说不准过几日你父亲和兄长也要奔赴边关,趁着眼下还在帝京,将亲事定下也好。”

  许佩苓拧着身子,一时不说话,她也觉得,爱上自己的兄长难以启齿,可哥哥又不是亲哥哥,她为什么不可以?她真的好不甘心。

  “佩苓。”赵连娍掰正她身子:“你信不过我吗?”

  许佩苓抬眸与她对视,而后掩面啜泣起来:“我不想让哥哥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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