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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小三渣男倒台

  君玉静的脸已经红肿得面目全非,

  百姓们也拍手叫好,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是她害死了陆将军,杀人偿命!”

  不知过了多久,那大理寺卿才摆手喊停,

  君玉静人已经被打傻了,泪水流经肿胀破损的嘴唇,火辣辣的刺痛。

  “你招还是不招!”

  “呜…呜我…我”

  君玉静被抽肿的嘴连张开都是一种折磨,更别提说些辩解的话,

  她溢满泪水的眸子充斥着怒火,不甘地瞪向大理寺卿,

  “好啊!这刁妇还不服气!来人继续!”

  “呜呜!”

  君玉静怕了剧烈挣扎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可没人同情她,嘻嘻哈哈的声音像尖刀刺进来,

  “好丑啊!”

  “那嘴都肿成鸡了!”

  “可不就是吗……”

  沈衔青狼狈地趴在地上,也冷眼瞧着,眼底划过一抹畅快。

  见状,那大理寺卿索性先让沈衔青签字画押。

  不一会,就有衙役拿着写满罪状的纸过来,

  那一条条一列列,

  都是死刑!

  沈衔青脸色僵了僵,方才的幸灾乐祸被打散。

  是了,他本以为自己不认罪就好,

  当着百姓的面,大理寺的人不敢屈打成招,

  但他错了,错得离谱,他忘了,这里围观的百姓都巴不得他死了给染染偿命!

  这残酷的现实,轻而易举将沈衔青的希望击得粉碎,

  任何反抗在此刻都徒劳可笑,

  沈衔青悲凉地笑着,任由衙役拽起他烂泥般的手,在罪纸上按下了血淋淋的手印。

  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沈衔青画了押,就轮到君玉静了,

  罪纸递到眼前的那一刻,

  君玉静还没回过神来,

  她呆呆地看着上面莫须有的罪名,疯狂地摇着头。

  不是她!她不过是勾搭了沈郎,她怎么敢伪造密诏啊!

  她没有!她是冤枉的!

  “呜呜…”

  君玉静忍着痛,竭力为自己辩驳,

  但“冤枉”两个字从肿胀的嘴里吐出就变得含糊不清。

  “来人动刑!”

  不!不要啊!

  君玉静如坠冰窟,

  她甚至不知道是动什么刑。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衙役拿着夹棍逼近,上面的血还在往下滴。

  君玉静一个劲地摇头,眼里都是惊恐,她捏着拳头,

  好像这样就能将手指藏在手心里,

  但她想岔了,

  那些衙役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扯掉了她的绣花鞋,

  软白的小脚无处可躲,屈辱和恐惧一股脑侵袭而来,击溃防线。

  她招!她招!

  君玉静急得大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唤声,

  她急迫地看向那大理寺卿,

  谁知对方怒拍惊堂木,

  “大胆刁妇!还敢挑衅本官!你们好好地夹!”

  !!!

  闻言君玉静如遭雷劈,

  她不是!她没有啊!她是真的想招了啊!

  她想通了!

  但没用,夹棍已经套进脚趾,

  那不沾地的玉足,哪里受过这等摧残,

  那些衙役一用力,君玉静就痛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招…招呜呜”

  好不容易喊出的声音,淹没在百姓们的阵阵叫好声里。

  没人听到!

  委屈和痛楚压得君玉静喘不过气来,

  又白白夹了好一阵,

  君玉静终于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

  见状,百姓们还有些遗憾,

  这就晕了?可一点都不经折腾!

  大理寺卿则摆摆手,衙役心领神会,

  抓着君玉静的手指往罪纸一摁。

  那鲜红的印子,触目惊心。

  陆染唇角肆意地勾起,

  从今以后,这对狗男女,就得在牢房里等死了。

  至于是怎么个死法,

  就要看那狗皇帝的心情了。

  ……

  君玉静和沈衔青被衙役们架走,

  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血印子。

  围观的百姓们散去,

  “凝儿……咱们也快走吧。”

  君父四下张望,实在是受不了旁人的眼神。

  至于君二叔,早在君玉静受刑的时候他就躲回马车了,

  好歹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还是不忍看。

  “好”

  陆染扫了眼地上的血污,

  转过身,大理寺外,风雪大作,

  鹅毛似的雪纷纷落下,街道屋檐都覆盖了莹白的雪。

  白茫茫的一片,

  她这算是沉冤昭雪了么?

  陆染抬手,雪花飘落掌心,

  压抑在她心头的仇恨,似乎随着这雪一起在掌间融化了……

  当然,这不止她一个人的功劳,

  还有阿银遥月,肯出堂为她作证的下属。

  陆染回眸望去,

  就见谢九安坐在轮椅上,与她遥遥相望。

  对了,还有他……

  回府后,就见君家人几乎都在门口站着,君老夫人拄着拐杖,望眼欲穿,

  看到他们的马车,立马迎上来,

  “怎么样了啊?”

  话落半晌没人开口,

  君父绷着一张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君二叔无奈只得道:“母亲,没事了,只是静儿她怕是回不来了。”

  回不来……

  君家人面面相觑,心情复杂,

  君老夫人阖了阖眼,转着手里的佛珠,只留下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

  其余君家人沉默了。

  就连君晚华都难得没有幸灾乐祸,

  她后脊背阵阵发凉,

  君玉静就……就没了?

  君晚华下意识看向陆染,

  似乎一切的开头,都从她那二妹妹说君玉静藏有书信开始的……

  是巧合吗?

  还是她那二妹妹就是奔着把君玉静害死去的?

  君晚华打了寒战,不敢再想下去,

  君家人各怀鬼胎,

  君玉麒和君玉麟两兄弟,难以接受匆匆跑回了屋子里。

  回到芳菲阁,

  陆染就脱下厚重的大氅沐浴。

  厢房内雾气袅袅升腾,衬得一切似梦似幻。

  玉香为她揉捏肩膀,“小姐,奴婢听说今日那公堂上可吓人了!是真的吗?”

  “不吓人”

  陆染眯着眼,

  “可怕的还在后面”

  “啊?”

  玉香没听懂,但也没问,点点头,

  “对了玉香,今日之事外面都是怎么传的?”

  “豁,小姐您不知道!传得可凶了!都说陆女将的死是皇上的旨意。”

  玉香咽了咽口水,“总之现在外面都说皇上太过分了残杀功臣,还说谢将军的腿伤也是皇上派人弄的。”

  “嗯”

  陆染颔首,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想来狗皇帝现在已经气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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