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女重生,全家跪抱金大腿

第194章 小三后悔死了

  君玉静难受归难受,却也只能像个傀儡,任由那婆子给她套上宽大的嫁衣。

  这嫁衣穿着极不舒服,袖口和裙摆都长了一大截,空荡荡的。

  这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嫁衣不属于她,

  就像她偷来的一样……

  君玉静愣怔地看着,心头莫名地发慌,

  那凤冠嫁袍似有千金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脖子都折快断。

  像是沉重的枷锁,

  “吉时到了!”

  喜帕一盖,君玉静的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任婆子丫鬟把她拉出去。

  今日明明是她的大喜日子,却冷冷清清,

  君父君二叔全都去应酬宾客了,

  只有季氏作为母亲冷着脸说了两句,

  至于君老夫人许是嫌这个孙女丢脸,并没有出席。

  君玉麒君玉麟则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一大早就出府,不知去哪里鬼混了。

  君玉静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她忽然想起,之前她还嘲笑君晚清出嫁时的落魄,

  没想到轮到她出嫁,却还不如当时的君晚清。

  所以,她筹谋半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走神之际,君玉静被婆子搀扶着往前走,

  绕过长长的廊道,

  到了君府门前,花轿就停在外面,

  百姓们围着看热闹,指指点点。

  “这沈大人不是陆女将的夫君吗?这才多久啊,就装不下去了要续娶了?”

  “是啊,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真不知是怎么想的,最近大理寺可是在为陆女将翻案啊!”

  “可能是那君家小姐催得紧吧,听说之前就是这君小姐死皮赖脸要嫁给沈大人”

  “是啊,听说还寻死呢,啧啧,真是不知廉耻!”

  “可也不用那么急啊,莫不是……”

  那说话两男子对视一笑,语气揶揄。

  这些四面八方的议论声,灌进君玉静的耳朵,

  像千万根针扎得她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她死皮赖脸?她不知廉耻?

  君玉静气得直发抖,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悲凉,让她如坠冰窟。

  外面就是这么传她的?那她第一才女的名头呢?

  大家都忘了?

  君玉静很想转身就走,她不想嫁了!

  但那婆子和丫鬟一左一右拧住她的胳膊,对待她就像对待犯人,

  紧接着,噩梦般的声音响起,

  “静儿”

  沈衔青由着小厮扶着从马上下来,

  去迎接他的新妇,

  但走得近了,那身嫁衣如火般映入眼帘,

  沈衔青脸上得逞的笑容陡然僵住,他瞳孔逐渐睁大,爬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惧!

  染染?

  不……这不可能的……

  那一刻沈衔青只觉得自己思绪错乱,

  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陆染同样一袭红色嫁衣,越过人群,朝他走来。

  恍惚间,沈衔青心中滋生出了难言的滋味,酸涩发苦,

  那时候的他曾暗暗发誓,日后待他得势一定要风风光光娶心爱的人,绝不再委曲求全。

  可如今五年过去了,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风光无限,官运亨通,

  相反,他如今陷入泥潭,前途一片死寂,

  而他心爱的女人,也满腹算计,想抛弃他。

  “主君,您该牵新娘上花轿了”

  见沈衔青久久不动,那小厮忍不住提醒,却换来了沈衔青的一记冷眼,

  “我知道!”

  沈衔青强撑着已经枯败的身躯,大步朝君玉静走过去,

  他暗示自己,那相同的嫁衣是巧合,

  但恐惧仍旧如藤蔓疯长蔓延,

  沈衔青咬紧牙关,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涌现他撞鬼的画面,左腿隐隐作痛。

  明明是青天白日,

  沈衔青却觉得无比阴森,

  是不是她来了……

  是不是染染又来报复他了?

  不这不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沈衔青双目通红,他准备抓住君玉静的手,迟迟停滞在半空中,发抖发颤。

  这不对劲,围观的百姓都看到了,

  站在门口的君玉昂都怒了,

  “这姓沈的什么意思?之前闹着要娶静妹妹,如今却这样拿乔?”

  闻言陆染摇头轻笑,凤眸却愈发深邃,

  沈衔青这是怕了,

  怕她这只“厉鬼”来找他,不过这真是她想要的效果,

  这对狗男女害死她和她腹中的胎儿,

  不好好报复他们怎么行呢?

  但最大的报复,都抵不过这曾经为爱谋杀她的两人,

  相看两厌,成为仇人。

  ……

  最终,沈衔青还是强压恐惧费了半条命,把人扶进了花轿。

  君玉静呆坐着,心绪不宁,

  她不知道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苦日子,所以在祠堂她也没闲着,挖空了心思从那些嬷嬷嘴里套话,了解外面的情况。

  当她知道,大理寺在为陆女将翻案时她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是希望那些官差早点来!

  最好就现在!把沈衔青拉去大理寺审问,这样她兴许就不用嫁了!

  但她苦苦等来的还是婚事,沈衔青那个疯子,竟然在一日之内,就要让她嫁过去!这是死都要拉她垫背吗?

  君玉静想着,那杏眸就浮上怨恨的水雾,她死死地攥着嫁衣,

  忽地花轿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百姓的议论声。

  “今日正好放榜了!听说新科状元姓季!”

  “季家可了不得啊,诗书世家啊!”

  “听说那状元郎,人也长得俊…………”

  议论声淹没在唢呐声中,

  君玉静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姓季……怎么会姓季呢?

  可都城只有一个季家。

  君玉静猛地抬起头,

  她被魇住了似的,掀开喜帕,透过那轿帘看向外面。

  马背上的男子,面如冠玉,身着绯袍,不知偷走了今日多少小姐的芳心,

  也和记忆中,那个季家公子重合了,

  君玉静张着嘴,呼吸急促,

  这就是当初她无意间,听到的,

  母亲想做主让她嫁的季公子!

  竟然考中了状元……

  怎么会这样?

  后悔的情绪疯了似的上涌,如洪水般彻底淹没了君玉静,

  如果她当初听母亲的话,

  没有自己苦苦筹谋,是不是如今就是状元郎夫人了?

  不可能,沈郎也是状元郎,如今是什么下场未来都说不清,沈郎说不定也会东山再起,

  她没输,没有……

  可君玉静知道,她已经完了,因为沈郎如今也恨她了……

  君玉静捂着脑袋,又哭又笑,红妆早已哭花。

  她好似厉鬼,被自己拖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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