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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为了生意

权臣为谋 三七之间 3573 2024-02-28 13:04

  “这似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王微九听完,有些犹豫。

  “听起来是有些难办,但实际上只是费些唇舌和人口。”谢柏道:“江陵的百姓太过于警惕,想要打破这种局面,须得借助外来的力量。”

  “人口的话倒不是难事,我外祖家在周边州府也有店铺管事,借来用用也就有了。”王微九纠结道:“我就是觉得那里不对……

  ”

  “不,这件事不能用你外祖家的名义。”谢柏摇头道:“师姐夫说过皇商本就高调,万不可再如此张扬。”

  王微九蹙眉,“若是不用我外祖家的路子,单靠你我,哪来那么多人可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谢柏笑道:“如今的江陵百姓生活尚且艰难,许多人无家可归,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而且他们要价不高,只要给些吃的,便能好生调教。”

  王微九见谢柏笑得滲人,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你这样子,好像一个衣冠禽兽啊。”

  谢柏神色一僵,拉下脸,毫不客气道:“你才是禽兽!”

  “啊哈哈哈哈。”王微九尴尬地笑了几声,手一挥,豪气冲天道:“成,咱们就搞这么一回,前段时间外祖父又给我送了不少银钱,正好通通花掉!”

  这般视金钱如粪土行为让谢柏一阵无语,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王微九说的如此风轻云淡,简直叫人恨的牙痒痒。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的人不拿银钱当一回事,有的人却连一文钱都要掰成两份花。

  笑闹了一阵子后,两人把酒言欢,纷纷将目光转向水榭外的曲水宴上。

  一群衣袍儒雅的文人雅士分坐在曲水旁,面前的案桌上铺着笔墨纸砚,有司仪在高声唱和,“请诸位以桃花为题,赋诗一首!”

  文人们纷纷握笔提杆,有的人一蹴而就,文思泉涌,有的人苦思冥想,抓耳挠腮。

  看的周围百姓兴奋极了。

  一个年轻书生搁笔起身,喊道:“有了,我有了!”说完,便大声吟诵自己的诗作。

  他的诗婉言好语,将桃花比作一个娇艳少女,羞涩腼腆又含情脉脉。

  从诗句的品质上来说只能说规规矩矩,但因为是第一个作好的人,很快便迎来满堂喝彩。

  大胆的少女更是将手中的帕子簪花丢了过去。

  不多时,第二个第三个人站了起来,你一首我一首地吟诵着,争的面红耳赤,好不热闹。

  王微九和谢柏看的兴奋不已,尤其是前者脸都红了,一个劲儿地叫着闹着,恨不得摇旗呐喊。

  在这个时候的认知里,读书人总是比百姓武将高上一等,他们以文相识,广结好友,寻觅着报国之路,不会放过一丝出名的机会。

  像这样的盛事,知府通判都会到场,这些读书人铆足了劲儿表现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才学展现出来,想找到属于自己的伯乐。

  王微九虽是个不折不扣的“朽木”,但对读书人还是很钦佩的,具体表现为:他在听到一个书生念完一首诗后,随手抓着一物就丢了过去。

  那物什又大又重,和那些姑娘们丢的手帕绢花在半道便落下截然相反,飞快穿过层层人群,直接冲着一个小童的脑门上砸去。

  谢柏最先反应过来,吼道:“快躲开!”

  可惜他的声音被一阵欢呼声掩盖了。

  王微九也看见了他随手丢的东西,赫然是方才他们喝茶的茶壶。

  完了!这会砸死人的,王微九瞬间心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从一旁伸出,在茶壶即将砸到小童的一瞬间抱着他转了个身,用胳膊挡住了茶壶。

  茶壶撞在那人的胳膊上,掉落在地。

  王微九见状,松一口气,小孩子年纪小,这么远的距离,真要砸到,不死也要满头血。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却被那男子转过身的面孔吓来一大跳,“姐,姐,姐夫?”

  宋寻眉毛一挑,抬起自己被茶壶撞疼的手臂看了一眼,转向王微九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王微九吞了吞口水,既然姐夫在这里,那么阿姐……

  他将目光往宋寻的身侧瞥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王微语愤怒的小脸。

  完蛋了!王微九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一把拉住谢柏的手,带着哭腔道:“六儿,考验咱们兄弟情的时候到了,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中了!”

  谢柏:“?”

  一直到王微语怒气冲冲拎着棍子追着王微九揍的时候,谢柏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好啊,好的不学学坏的,砸到人怎办?”王微语气急败坏,头顶都要气冒烟了,“要不是你姐夫手快,那小童能躲掉?”

  “我又不是故意的。”躲在谢柏身后的王微九梗着脖子道:“丢东西的人又不只我一人。”

  “丢茶壶的不是只有你?”王微语吼道:“你要是真喜欢那人,回头我请到家里专门教你!”

  天知道她看见茶壶落在宋寻胳膊上的时候有多担心,好在还是凉了的水,要是热的怎么办?

  王微九听到这里,脑子一个抽抽,立刻求饶,“我错了阿姐,我不要读书!”

  他只是兴奋过头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手丢了个什么,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书生。

  要他整天在家里读书写字,还不如让他去铺子里和客人吵架呢!

  王微九声嘶力竭大喊:“我知错了阿姐,我等一下就给那小童送些银钱赔罪。”

  谢柏张了张嘴,很想告诉他认错不是这样的态度。

  但王微语却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记得多给些,免得叫人说我们王家人小气。”

  “哎!”王微九露出大大的笑脸,点头哈腰道:“我就知道阿姐对我最好了。”

  他又看了一看袖子上全是茶水的宋寻,小声道:“对不起啊姐夫。”

  胳膊还在隐隐作痛的宋寻笑了笑,“不碍事,回去养几日便好了。”

  他觉得王微九的“姐夫”真的不是白叫的,加上“抓贼”那次,他已经折在他手上两次了!

  “还不去找些跌打药膏来给你姐夫敷上!”王微语踢了他一脚,担忧道:“要是你姐夫有事,我唯你是问。”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是,你们在这里等着啊。”王微九听罢,顾不得其他,颠颠地冲出了房门。

  “莫要气了,还有旁人在呢。”宋寻见王微语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好生劝解她,“阿九也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故意的,我打折他的手!”王微语美眸一瞪,在看到谢柏的时候,又转而露出笑脸,“谢柏,你怎么来了?谢伯伯近来可好?”

  王微语和谢柏的联系还停留在谢颜新婚的时候,委实算不上不过有多熟悉,碍于王微九和谢颜的面子,她对谢柏还是表现的十分热情。

  谢柏从“师姐夫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能靠的住吗?”的想法中回过神,连忙行礼道:“多谢王姐姐关心,老师一切都好。”

  又冲着宋寻行了一礼,“宋提司安好。”

  “那就好。”王微语恢复了平时和善的样子,“你是来找阿九的吗?你们两个玩的倒好,阿九被我给惯坏了,若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儿,你莫要嫌弃,只管告诉我!”

  “没有的事儿。”谢柏笑道:“阿九性子是跳脱了些,这次只是无心之失,算不得过错。”

  王微语挥挥手,“你莫要帮他说好话,他的不着调性子我能不知晓?”

  这话谢柏可没法回答,他能看出来王微语虽然嘴上怪王微九不懂事,实际上对这个亲弟弟还是很关心的。

  就在这时,宋寻突然插嘴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他的问话简单明了,甚至都不给谢柏找理由的机会。

  谢柏解释道:“安陆如今已经进入正轨,老师有意让我多出来走动走动,我便来找王兄作伴了。”

  “看来你这段时间学的不错。”宋寻意有所指,“宴度支想来也很欣慰。”

  谢柏学习之用功,宋寻也有所耳闻,听说他整日埋头苦读,不耻下问,读书写字礼仪规矩一样不拉。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他虽还有些市井之气,但已经有了几分书生的样子。

  “宋提司过誉了。”谢柏想到宴徐行信里曾说过,若是宋寻发现了什么,无需隐瞒,可据实相告,于是便道:“此番来这里,也是受师姐夫嘱托,想和王兄做个小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能叫他亲自委托?”宋寻压根儿不信,宴徐行能为了“生意”这种小事,不远千里亲自指点他们?

  “听说阿九的生意一直不顺利,莫不是宴度支有什么好法子?”王微语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倒不是在意宴徐行插手王微九的生意,老实说,她们姐弟的所有生意几乎都是来自外祖的支持,而她外祖家作为皇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撼动介入的。

  “哈哈哈哈。”谢柏尴尬地笑笑,挠挠头道:“其实我也说不大明白,不过师姐夫之前交代过,若是宋提司问起,便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了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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