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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他吃醋了

权臣为谋 三七之间 3675 2024-02-28 13:04

  回房的路上,谢颜有些闷闷不乐,宴徐行见她这样晃神,在踏进房门前止住了脚。

  “哎呦,你干嘛?”谢颜毫无察觉,一头撞到宴徐行的胸口,鼻尖瞬间酸涩起来。

  宴徐行毫无愧疚之心,坦然问道:“我还想问你想做甚?走路都不看的吗?”

  谢颜觑了他一眼,对他突然的情绪变化感到莫名其妙,她脚步一转,就要从他的旁边走进去。

  宴徐行抬手横在门框上,将她堵在门口,“不肯说,嗯?”

  这个“嗯”字婉转悠扬,带着十足的蛊惑,好像是一只摄人心魄的妖精在诱惑她走向歧路。

  而他的手臂又长又结实,横在门框上正好与谢颜的肩膀齐平,将她的路堵的死死的。

  “我只是觉得霍珩他……有些可怜。”进房间无门,谢颜只好妥协了,“霍珩一直在边关征战,好不容易回上京,连婚事都要被算计。”

  作为从小相识的好友,谢颜不希望霍珩连婚事都无法自己做主。

  宴徐行觉得心情不爽到了极点,算计怎么了?要是不算计,谢颜现在还在安陆写话本子谋生呢,那能和他在一块逍遥自在?

  还有那个霍珩,仗着自己是谢颜是“儿时的玩伴”便要博取她的同情,当真可恶至极。

  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谢颜竟然连他的婚事都担心起来,这已经不能用寻常关系来形容了。

  听说两人从小就玩在一处,还有戏言说两人曾经定下过婚约,霍老将军对她也极度喜爱……

  可恶!宴徐行烦躁极了,那是他未来得及参与的过去,他无法更改,也无权过问。

  他也知道谢颜并非真的“同情”霍珩,只是觉得两人对婚事都同样无奈身不由己罢了。

  但他就是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谢颜就算是同情,那也只能同情他!

  宴徐行突然单手拦腰,一把抱起谢颜。

  “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身子猛地悬空,谢颜慌张地叫了起来,手脚也不自觉地胡乱挣扎。

  “莫动。”宴徐行空出的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拍一下,两只手同时用力,将她往上一送,再让她坐在他的胳膊上。

  这样亲密的动作实在太考验谢颜的脸皮了,她的脸和耳廓瞬间红霞遍布,下意识地将头落在宴徐行的颈部间,不让他看见自己羞涩的脸。

  颈脖间传来的热意让宴徐行的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谢颜的乖巧和亲昵让他方才被嫉妒点燃的怒火瞬间熄灭。

  他微微扬起嘴角,双手用力,抱着她向房间走去。

  就走这么两步路,宴徐行感觉到谢颜圈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紧张的思绪通过手臂传递到他的身上。

  宴徐行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好像是逗弄过头了,他脚步一转,大步向前,在谢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放了下来。

  “还不松手,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宴徐行在她的耳边轻笑道。

  谢颜迷茫又害怕地放开手,感受着臀部传来微凉的触感,她的低头一看,宴徐行竟然将自己放在了桌子上?

  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寻常人能做的失礼行径吗?谢颜动都不敢动,对他怒目而视,“你到底想做什么?”

  宴徐行双手抱胸站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经地问,“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明知故问,谢颜的拳头硬了,恨不得砸向这张讨厌的脸,她头一偏道:“你就是想要耍着我玩儿。”

  从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爱逗她,每一次都将她气到跳脚。

  “本使从不耍人。”除了你,宴徐行在心里把话补充完,又将谢颜的脸扶正,与他双眼对视,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本使只说一次,本使性格恶劣,自私又小气,若是再叫本使从你的嘴里吐出旁人的名字,本使定想法子将你的嘴缝上。”

  “什么旁人的名字?”谢颜脱口道:“哪里有这样霸道的规矩,我为何不能叫人……”

  她未说完的话突然膈在了喉咙里,眨巴眨巴眼,半是猜测半是疑惑道:“你说的是霍珩?”

  “本使从未说过是他,总之,你记住了便是。”宴徐行抬高下巴,傲然道:“本使还有要事需要去书房一趟,你先休息吧。”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走去,还没踏过门槛,又迅速转身,从里间取出一件披风,解释道:“天有些凉了,我是回来取衣裳的。”

  这一套欲盖弥彰的动作做的行云流水,要不是谢颜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久了,大约了解他的性子,都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什么样的披风需要他亲自来拿,而且要是她没看错,那件披风是他来上京前给她准备的那件吧?除了大小,颜色几乎与他的一模一样。

  他折腾这么一出,就为了说这句话?这不像是“警告”,倒有点像是……

  吃醋?

  谢颜坐在桌子上,双手捂着心口,为自己放肆又大胆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会的,宴徐行是什么人?怎么会吃醋呢?他定是因为害怕自己与霍珩来往过多,宴家受到牵连才这样说的。

  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

  万一就是吃醋呢?

  一种陌生又炙热的期待从谢颜的心底弥漫开来,光是想想都叫她心如鹿撞。

  ……

  乔家位于西华门附近的寿昌坊内,与皇宫只隔了一炷香的路程,南边是热闹的勾栏瓦肆,北边则是大多皇室宗亲和权贵居所。

  可以说,这座宅子不单单是一间住所,也是身份的象征。

  乔家后院内,乔晚凝正在凉亭里弹着琴,无角圆头腰收半月的玉壶冰琴在她的手里发出低缓沉静如冰碎玉落之声。

  她琴艺高超,师从琴艺大家,小小年纪便凭借着一手好琴名动上京。

  也因着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容貌妍丽,才有“上京双绝”之称。

  一曲弹罢,有婢女上前,低声道:“姑娘,吕姑娘到了。”

  乔晚凝收回放在琴弦上的手,白如雪花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既然来了,那就快请进来吧,莫要失了礼数。”

  “是。”婢女低声应下,退步离开。

  又有好几个婢女上前将琴收到一旁,在圆桌上摆上茶水糕点等物,

  很快,吕文娟便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亭子中。

  “乔姑娘好雅兴,这上京城都快闹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弹琴?”吕文娟上来便毫不客气道。

  乔晚凝并未生气,美眸一转,笑盈盈地招呼她坐下,“吕姑娘怕是头一次来我这儿吧?快坐下来歇息歇息,这间亭子是我闲来无事最爱待的地方,还望吕姑娘莫要嫌弃。”

  吕文娟才懒得管这里如何,她坐到乔晚凝的对面,看着她那张动人心魄的脸道:“你当真不知晓,还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乔晚凝诧异,“吕姑娘到底在说什么?我与吕姑娘并无多少交集,姑娘何故见到我便要质问?”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吕文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白衣素裳身子如若柳扶风般单薄,道:“都说你最近身子不好,近日又大病一场,不知上京中的事儿也是正常的。”

  乔晚凝掏出帕子捂在嘴边,低声道:“我大病初愈,祖父为了不叫人打搅我,便叫人守在门外,不许我随意出门,若不是姑娘来访,我还不一定能出的了这院子。”

  “素闻乔丞相对乔姑娘百般疼爱,果真不假。”吕文娟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乔丞相对孙女乔晚凝的喜爱上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乔晚凝虽有才华美貌,但身子不好,常年以药养身。

  乔丞相向来铁面无私,乔晚凝病重时,为了这个孙女不惜求到圣上面前,请圣上赐药救人。

  即便是乔晚凝讨好宴徐行的行为叫上京权贵私下取笑,害得乔丞相名誉有损,但乔丞相也从未说她半句不是。

  而吕文娟的父亲虽然也对疼爱她,可断不会容忍她丢了家族的颜面。

  乔晚凝捂着帕子的手缓缓落下,眸子闪了闪,笑道;“祖父疼爱之心,晚凝没齿难忘,话说吕姑娘到此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倒也不是一件大事。”吕文娟回过神,“你多日不曾出门,怕是不知道宴度支已经回来了吧?”

  “宴度支?”乔晚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眸中水光流转,更忖的她容颜倾城,“宴度支已经去了快半年,没想到竟然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乔晚凝的开心溢于言表,吕文娟有些不怠,继而又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道:“何止啊,他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带了一个人?何人?”乔晚凝问。

  吕文娟心思微动,以扇遮面,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他的新夫人了,乔姑娘不知道吧?宴度支在江陵成婚了!”

  乔晚凝的手一松,帕子掉到了她的腿上,她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惨白道:“你说什么?他成婚了?”

  白色的手帕在地上翻滚了两道,染上了泥土和尘屑,变的不再干净。

  吕文娟看乔晚凝风采尽失花容失色的模样,心里的气愤和压抑像是得到了慰藉一样。

  没想到乔晚凝这样的美人也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失态。

  吕文娟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是啊,这个新夫人你应当也听说过,就是那个被贬了的前谢中丞的女儿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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