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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如此巧合

权臣为谋 三七之间 3561 2024-03-13 17:50

  尽管霍老将军并不理解圣上如此安排有何深意,但圣上启用了八百里加急送信足以说明辽国边境之事十分紧急,他不得不听令行事。

  幸好宴徐行信守承诺,自打他成了三司使后,边关的粮草辎重再也不缺了,加上将士们的军饷全部发放,他们现在的士气很是高昂。

  可奇怪的是,每一次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总是出现各种出错,导致战事不利。

  经过上一次的战败,霍老将军用铁血手段清理了一批军中蛀虫,现在只等着时机与西夏再来大仗了。

  “我知道了父亲。”少年的话中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和勇气,“您且安心,只要儿子守在丰州的一天,西夏人就别想从这里踏入中原!”

  霍老将军面露欣慰地看着他,摇摇头道:“不,为父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去拼命。”

  霍珩不解,“西夏人对我中原朝廷垂涎已久,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这里的,若是孩儿贪生怕死,将士们怎肯尽力拼杀,又谈何守护家国天下?”

  一个将军要有足够叫人信服的勇气和信念,他虽然比不得老将骁勇善战,但也不想玷污了霍家的威名。

  “真到了那一步,你便是去拼命,也不过是送死罢了。”霍老将军语重心长道:“我们在这里的意义不是杀人,而是守卫,若是西夏人来犯,你又无力阻挡,便要做最坏的打算。”

  “您这是什么意思?”霍珩疑惑地问道。

  霍老将军站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个陈旧的舆图,摊在霍珩面前,神色凝重道:“现在,为父教你一个法子,若是当真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你需要做出决定。”

  霍珩看了一眼面前的舆图,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父亲,这是……”

  “这是最后一步。”霍老将军郑重道:“为父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可是现在形势所迫,你早一天知晓,也能早一天做准备。”

  ……

  当八百里加急的书信送到边关的时候,上京城里的话本子茶楼酒肆的说书人街头巷尾的碎嘴子也以最快的速度流传着某件事。

  乔丞相被圣上关押了起来,理由竟然是通敌叛国!

  不但如此,乔丞相家中竟然还传出丑闻,说是乔丞相是个人面兽心之人,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欲,将自己的亲孙女培养成一个工具,甚至想将她许配给了众多男子。

  尽管圣上不许人声张,可金明池的事情闹的太大了。

  那天晚上又是学子请命,又是寺庙抓人的,总归是纸包不住火,百姓们还是通过各种方式知晓了大概的前因后果。

  “这不可能。”有学子激动道:“乔丞相是何许人也?我朝江山的顶梁柱石,他怎么可能会背叛朝廷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学子反驳道:“人无完人,只要是个人便会有私欲,这乔丞相一直名声在外,但背地里如何谁又能看清?”

  “不错,若说是假的,那乔姑娘为何连女子的名声都不要了,说出这样的事,她日后要如何自处?”又一个学子道:“那乔姑娘现在可怜极了,听说她被乔家人赶进一个破烂小院里住着,不管不问的。”

  “那是活该!她状告自己的祖父,还有脸叫屈?”

  “若不是乔丞相做的太过分,何至于要她一个女子堵上名节和性命,乔丞相当真不是人,对自己的亲孙女都下得去手!”

  乔晚凝美名在外,有不少学子和百姓冲对她很是怜惜,他们觉得乔晚凝是无辜的,乔丞相人面兽心,她不堪受辱才会揭露此事。

  而以乔丞相为榜样的学子自然不肯承认,认为乔晚凝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她的话不足为信。

  两者便因为此事起了冲突,每日吵的不可开交。

  说起来上京城的百姓也不容易,每日不但要忙于私事,连带着上京城只要发生什么大事小事,他们还要跟着评头论足。

  就拿乔丞相的事情来说吧,不但有人背地里议论,就连他所关的皇城司也时常受到不少人的骚扰,逼的温慈整日不见人影。

  他只负责关人,查案子有上京知府和大理寺,找他有什么用?

  “所以你便跑到这里来了?”宴徐行懒洋洋地问在一旁躲懒的温慈,“圣上那边不需要你保护?”

  宴家的花厅里,宴徐行霍珩纳兰擎以及消沉了许多的宋寻在一起围炉煮茶。

  “今日圣上去慈宁殿见太后娘娘,不许人跟着。”温慈抿了一口茶,难得放松一下。

  自从刘家倒下后,太后娘娘便再也没出过慈宁殿,圣上也很少提起她。

  但偶尔圣上去一趟慈宁殿,总能在里面呆上许久,太后也不理他,只管自己念佛颂经,圣上也不打扰,就那么看着听着。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倒和善了许多,再也不见当年针锋相对的模样。

  ”圣上还是个孩子。“纳兰擎感叹道,孩子在失意的时候总是渴望母亲的安慰。

  圣上的生母早早没了,登基时又太过年幼,太后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情感寄托。

  “随他去吧。”宴徐行道:“近日朝廷风波不断,上京又被那些人搅的人仰马翻,再不商量出对策,莫要说圣上了,便是我们也坚持不住。”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纳兰擎问道:“虽然说城门早早派人去守着了,但来往百姓络绎不绝,想要从中查出细作,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原本圣上是打算封锁城门的,可是考虑到实际情况,封锁城门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派人在城门口查验来往行人。

  “细作定是有的,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抓细作,而是乔丞相和辽国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温慈插嘴道:“乔丞相在牢中不愿意开口,他的学生日日堵在大牢前要见他,若不是皇命在前,又有诸葛先生顶着,恐怕我这皇城司狱都要被他们给踏平了。”

  那些疯狂的学子和百姓已经失了理智,他们看不见证据,不愿意相信真相,只认为乔丞相是无辜的,是被人诬陷的。

  新科状元乔晚凝,甚至这一科的进士都被牵连,逮到人便是一通叫骂,若不是那状告的学子也被关在牢里,恐怕难逃一劫。

  一个乔丞相已经让这些学子如此疯狂,若是再运作一番,岂不是能让那么无知的百姓直接造反?

  也难怪圣上会心烦意乱,跑去慈宁殿寻求清净。

  “辽国的细作?”宴徐行淡淡道:“本使瞧着未必是他们。”

  纳兰擎皱了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宴徐行轻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两封信件递给纳兰擎,“一封霍珩送回来的,上面记录了这几年西夏和我朝的诸多场战役,另一封是我让人去暗中调查出来的结果。”

  “你竟然会去找霍珩问这些?”纳兰擎一边惊异地说着,一边打开两封信看了起来。

  “唔,我让阿颜给他写的信。”宴徐行神色坦然,完全看不出那封信是他写好塞进谢颜的信封里寄过去的样子。

  要不是为了打草惊蛇,他才不想借着谢颜的名义给他写什么信呢。

  片刻后,纳兰擎将两封信摊在案桌上骇然失色,“这是……怎么可能?”

  “上面写了什么?”温慈和宋寻闻言,连忙凑过脑袋看去。

  只见几页书信上粗略地罗列了这几年大仁和西夏的几十次战役,而另一封书信上是乔丞相与众多官员的联系时间和次数,其中边关将领更是紧密。

  巧合的是这些人频繁联络的时间,恰好和两国交战的时间相吻合。

  “这只是一部分,有的记录太过久远了,已经无从考究了。”宴徐行道:“这些时间有七成是对的上的,足以说明问题。”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那里得来的?”纳兰擎绷着脸道:“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是个巧合?”

  宴徐行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不会,我的人已经抓住了他府中的一个西夏探子,他亲口证明和乔丞相往来的是西夏人。”

  莫听这么长时间盯着徐飞月可不是做无用功的,徐飞月和乔丞相的往来虽然做的隐蔽,可还是叫他发现了端倪。

  借着某个人的帮助,他们顺利地抓住了一个潜伏在乔府的探子,严刑拷打之下得出了结果。

  “这件事得立刻禀明圣上。”温慈站起身道:“若此事证据确凿,那我们真正的对手便不是辽国,而是西夏。”

  “圣上已然知晓。”宴徐行道:“你们该想的问题是乔丞相明明是和西夏人联系的,为何所有的证据会指向辽国人?”

  “有人想栽赃嫁祸?”宋寻冷冷道:“还是说他们想挑起我们和辽国的战争,坐山观虎斗?”

  “有这个可能。”宴徐行道:“若是我们和辽国再掀起战争,他们便可伺机入侵,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确实是个阴险毒辣的计划。”

  牺牲一个乔丞相便可将大仁的朝廷搅乱,两边的边境若是再受到攻击,内外交困之下,足以撼动大仁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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