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前夫君求原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回到行宫,他让御医来替他包扎。

  过了一会儿,看到一个清秀的瘦弱小大夫进来。

  阮穆宁不动声色地问:“张大人呢?”

  小大夫却不惧怕他,而是坦坦荡荡地道:“张大人肚子不舒服,让小的来替殿下包扎。”

  阮穆宁挥手让他下去,让锦标帮他处理伤口。

  锦标替他包扎时,心道,皇上为了给太子纳嫔,允许中军都督的方小姐女扮男装来卫队,真是煞费苦心。

  中军都督手上有兵,身居高位。太子与太子妃成亲十年,突然一位十五六岁,家世品貌顶尖的姑娘,一直围绕在太子身边。

  不管是年轻的身体,还是背后的权势,很多男人都把持不住。

  皇帝却还是小看了太子的定力。

  即便太子和太子妃相隔千里,别人都不可能插进来。

  到这边几个月,方小姐别说近身太子,跟太子说的话,还没有他一个早上跟太子说的多。

  连着几日,阮穆宁每天都会到隔离区去看望被传染的疫民,偶尔会到暴乱的地方镇压暴民。

  临近四月底,出来八个月了,阮穆宁决定回京去。

  临走前他召集了驻扎在附近的武官,以及永城和分管云岚的文武百官们议事。

  最后他下命,希望在皇帝六十岁大寿前,平息云岚暴动,作为皇帝的寿礼。

  五月初,阮穆宁带着东宫护卫队连夜赶回京。

  准备到京城的前一夜,天空忽然下起暴雨。

  大队人马在驿站休息了两日,暴雨还没有停的趋势。

  五月十八当日,他决定趁着暴雨赶回京去。

  一行人蓑衣斗笠,冒雨驾马。

  戌时终于赶到了城门口,此时大门早已经关闭。

  守城的士兵在上面大喊:“今日已关城门,明日再来。”

  锦标从衣服里拿出令牌,守城的士兵一看,匆忙下来。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统领带着士兵出来行礼。

  “属下失责,请殿下责罚,”

  阮穆宁让他们免礼,不再多说,便挥鞭驾马往城内赶。

  马蹄踩在雨水中,激起一阵阵水花,雨夜掩盖了黑影和马蹄声。

  这段时间一直下雨,宁晚桥就待在东宫里陪阮思梧玩耍。

  她已经会喊母妃和父王了,不过喊得最清晰的是皇兄。

  她抓着椅子能从东暖阁走到自己的卧室,大概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自从有了自己的小意识,阮思梧就不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而是跑到阮思言的床上睡,非要抱着皇兄睡。

  十一个月大的婴孩,睡觉并不安分,有时候会尿床,有时候会踹人。

  宁晚桥担心阮思言睡不好,影响他的功课,打算自己陪阮思梧睡觉。

  阮思言却不介意,说晚上看不到妹妹,他睡不安心。

  阮思梧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她,求母妃别跟自己睡。

  宁晚桥好笑地把阮思梧搂到怀里,亲了好一阵才放开她,温柔地道:“母妃答应思梧了。”

  唉,兄妹俩个,好像都不黏她。

  阮思言喜欢黏阮穆宁,阮思梧喜欢黏着哥哥。

  吃过晚饭后,阮思言日常一问,父王什么时候回来?

  宁晚桥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阮思言看到母妃有些失落,关心地问道:“母妃是不是也想父王了?”

  今天是他们成亲十年的日子,宁晚桥还是希望阮穆宁能回京一起过的。

  但她知道家国的安危大过儿女之情,所以也没有写信提醒阮穆宁,他们成亲满十年了,以免他心生愧疚不能陪她。

  兄妹两个沐浴后,宁晚桥就去他们的卧室念故事书哄阮思梧睡觉。

  念着念着,她自己先困了。

  哄阮思梧睡着,她走出来,看到外面漆黑的夜中,暴雨像断了线的珠子拍打在地上。

  不知道永城那边,是不是也是这样恶劣的暴雨天…

  忽然,一道黑影撑着伞,踏破雨夜快步走过来,蓑衣斗笠掩盖了他颀长的身形。

  “太子?”

  宁晚桥惊喜出声喊的同时,对面的人抬头看过来。

  阮穆宁解下蓑衣斗笠,递给小太监,便朝她走过来,询问她怎么还没有睡?

  “刚刚哄思梧睡着。”

  宁晚桥惊喜溢于言表,上手就要抱他,他忙用手挡在中间,“我身上湿透了,沐浴后任你抱。”

  “我不在乎。”宁晚桥撇了撇嘴。

  她话落,阮穆宁就主动抱住她。

  不过一会儿,直接打横抱起她,往浴室去。

  太监早已经备好热水。

  洗去身上的寒气,两个人坐到暖阁里。

  宁晚桥惊喜他能赶在今天回来,又担心暴雨天赶路他万一出事怎么办?

  阮穆宁笑说,原先他们已经快到京城了,后来下雨等了两日,眼看这雨短时间内不会停,怕她伤心,所以决定冒雨赶回来。

  宁晚桥试探地问:“太子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他微笑说:“自然知道了。”

  阮穆宁牵她到他的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画轴递给她。

  宁晚桥打开来看,上面画的是他们一家四口。

  宁晚桥惊讶,“太子什么时候画的?”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宁晚桥想起来了,有一次她进阮穆宁的书房,看到阮穆宁在作画。

  她好奇阮穆宁在画什么,阮穆宁说这幅画还没有完成,就收了起来。

  原来是在等阮思言和阮思梧出生,才能把他们的样子画上去。

  宁晚桥把它放到她珍藏的那些画里,转过头的时候,阮穆宁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问:“可有想我?”

  宁晚桥的心颤了两下,望着他点了点头。

  明亮的光线中,他轻笑,直勾勾看她,眼里的情意溢出来。

  宁晚桥有点不好意思,反问他:“太子可有想我?”

  “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阮穆宁说情话的声音性感撩人,又问她,“有多想我?”

  宁晚桥低喃:“那太子有多想我?”

  他抓住她的双肩,低头含住她的嘴唇,把她压在紫檀黑漆多宝格上。

  宁晚桥搂紧他的脖子,心跳仿佛骤停。

  他的吻愈发激烈,似乎要将忍了几个月的思念发泄出来,诉说对她的思念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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