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

　　我越听越蒙圈。

　　“可不么！”

　　刘大妈也跟着撇嘴，“那天他们两口子回老家，大包小裹的全是小分一人拎着的，就这么累，小分还得腾出一只手扶着小陈，跟伺候老太爷一样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陈是多大的功臣！要我说，小分这回算是为民除害了！省心啦！”

　　“依我看，小分出手都晚了，早二十年她早领清了！”

　　“那哪成啊，下手早了小分不得守活寡么！”

　　“这事儿要落我头上，姑奶奶宁愿守活寡也不跟那号人睡一张床，忒脏！”

　　“得了吧，这种事儿就不能往自己身上琢磨，换个人也早跟小陈离了，谁要他！”

　　“对喽，也就小分拿她家那老爷们当块宝，谁劝都不听，犟死亲爹也不戴孝帽子。”

　　大爷大妈们议论的那叫一热火朝天，“还成，管怎么她这回来了个斩立决！除了后患啦！”

　　我脑袋跟方向盘似的，一会儿转到左边，一会儿转到右边……

　　问题是脑瓜子都要转掉了也没听明白具体发生了啥事！

　　得亏现场还有个压阵的张大妈，老太太极具表演天赋的一蹦，呔！一记，“小萤儿，你听我说！”

　　“啊，听着呢。”

　　我连连点头，听懵了都。

　　“小分和小陈不是回老家了么，小分的名字也顺利改完了，我俩还通过电话，小分说她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想多待几个月，谁知这么一住，出事儿了！”

　　张大妈眼珠子瞪溜圆，“那老话都讲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小陈却不管那套，裤腰松的很，在他们老家，愣是把小……作风不正的女人给带回家啦！”

　　“什么？”

　　我一愣，“那小分婶子……”

　　“被她撞上啦！”

　　张大妈表情夸张道，“小分直接给他俩堵到被窝里啦！”

　　我，“……”

　　“说起来我都臊得慌啊！”

　　张大妈抬手还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分当时还是带着娘家姐回去的，好像是临时回家要取点啥东西，这门一打开，就看到小陈和别的女人正在屋里忙活呢，按理说我不应该跟你唠这种事儿，你小姑娘……但是！这事儿你得知道，你可是小分的大贵人啊！”

　　我听得一激灵一激灵，“不是，张大妈，小分婶子撞到了这些……她不得崩溃了啊。”

　　“那能不崩溃吗？搁谁谁不崩溃啊！”

　　张大妈嘴一咧，“小陈的做法相当与站在小分的肩膀上拉屎，对着棺材撒尿，欺负死人了呀！太不拿人当人了！小分还一直寻思家丑不可外扬呢，小陈在京中干的这些事儿她都没跟家里人念叨过，谁不活一张脸啊，结果可倒好，这点破事儿直接让她亲大姐看到了，小分面子挂不住，人又被逼到份儿上了，火气一顶，她大脑空白，抄起剪子就把小陈给掏了！”

　　我吓得不敢细想，“掏哪了？”

　　“就是……”

　　张大妈话头一咽，朝小腹一指，“给小陈做绝育了呗。”

　　围观群众唯恐我听不懂，纷纷补充，“小陈就是大势已去啦！”

　　“对，淹了！”

　　“跟羊差不多，被扇了！”

　　“哎呀妈呀，你们说的都不通俗易懂！”

　　张大妈甩手，“小萤儿，用咱老家话讲，小陈就是成太监了，二椅子啦！”

　　“……”

　　妈呀。

　　我唇角颤了颤。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了？

　　“张大妈，小分婶子是不是犯事儿了？”

　　我惊慌道，“她该不会是违犯法纪进去了吧。”

　　虽然听起来大快人心，陈叔属实是劣迹斑斑。

　　但就这么给他掏了，小分婶子还能明哲保身吗？

　　“先听我说完啊，啧啧啧，我真做梦都没想到小分能干出这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