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重回1984:我在东北打猎发家

  “嘎拉哈”是满语,是猪或者是羊的后腿膝盖骨,一种发源于满族的小游戏。

  随着满人入关,在部分关内地区也开始流行这种小游戏。

  在许大海的印象中,都是小女孩玩这种东西。

  四个嘎拉哈和一个沙包凑在一起。

  大概玩法就是往空中抛嘎拉哈,在空中的嘎拉哈没掉到地上的时候,抓起地上的嘎拉哈,反手再接住空中掉落的嘎拉哈。

  许大海见过妹妹她们玩过,他反正是没见过小男孩玩过这种东西。

  小男孩一般打pia叽,抽冰尜,撞拐,做弹弓子打鸟,掏鸟蛋,逮兔子啥的。

  许大海家。

  小婷子他们几个小丫头玩了一会儿嘎拉哈,突然撩开棉布帘子跑进了屋。

  被许大海抱在怀里的王秀秀不由的心里一慌,赶紧推开了前者,不自然的整理衣服。

  “妈妈,我想吃烤山药。”

  小婷子奶里奶气的道。

  “这又没做饭,算了,我在炉子上给你烤两块吧。”

  东北地区的农村村民有冬储的习惯,秋天的时候就会在地窖里储存大量的物资,比如土豆,山药,白菜,冻梨,冻洋柿子,大葱,萝卜以及各种干菜等等。

  就像灰松树储存坚果过冬一样。

  村民们也依靠着储存起来的物资熬过漫漫寒冬。

  虽然农村穷,但是土地多,种几畦菜就吃不完,自给自足的程度相当高。

  很快几天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周六,孩子们放假,许大海骑着二八大杠去乡里把六妹接了回来。

  积雪很厚,白茫茫的一片,在阳光下有些晃人眼睛。

  有卖糖葫芦的汉子就瞅准了机会在校门口卖,吸引小孩子们买,就山楂和麻山药两种。

  这个年代的糖葫芦还没后世那么多花活儿,许大海记的他上辈子第一次见到苹果糖葫芦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拿好了啊,别让糖葫芦掉了。”许大海穿着军绿大衣,戴着狗皮帽子,用力的蹬着二八大杠。

  路边的白桦树林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风一吹,无数树上的积雪飘落。

  一串糖葫芦6分钱。

  许大海直接买了10串儿,搭了一串,给了11串儿。

  相当大的手笔了,没办法,家里人太多了,买的太少了不够分的。

  卖糖葫芦的汉子很高兴,用黄油纸把糖葫芦包了两层,让六妹许娟抱着。

  车轮子在雪地上碾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许娟开心的抱着糖葫芦,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回到家吃糖葫芦的场景。

  “对了四哥,我们老师说要交苞米,一个人58斤半。”

  “为啥啊?”

  “食堂早上和晚上给苞米粥喝,交了苞米就能免费喝粥,不然没有粥喝。”

  六妹许娟已经14岁了,正在念初中,平时是住校的。

  7个兄弟姐妹,也就老三许大树和老六许娟在读书。

  老七还是个5岁的疯丫头,连育红班都没读呢,整天精力旺盛的到处跑着玩。

  “行,我和咱妈说。”

  “嗯呐,嘻嘻,四哥你真好!”许娟感觉四哥真的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混了。

  “哈哈,你坐好了啊,你那棉线手套保暖不?要不把我这皮手套跟你换换吧。”

  “好啊好啊。”

  “好个嘚儿,我骑着自行车不比你更冷啊?我就客套客套你还当真了,哈哈。”

  “哼!”

  老六许娟其实是非常外向,开朗的,在老七没出生前,她一直是老小,哥哥姐姐多其实是非常被偏爱的。

  不过在上一辈子,许娟初中学习成绩同样一般,初中毕业后没考上中专和高中,在家里帮着干了几年活儿。

  在18岁那一年一次赶大集的机会,遇见她初恋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也是她初中同学。

  两人看对了眼。

  过年的时候男生就托媒人来说亲了,这事儿顺理成章的就成了。

  不过在婚后一年就生了个女儿,平淡的日子过了几年,那个男生就有些腻了。

  在九几年下岗潮来临,她公公下岗后她们家的生活条件开始变的拮据,争吵,甚至是动手打架就更多了。

  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偶尔六妹许娟回娘家也会诉苦,老爹是甩手掌柜,根本不管事,老妈也总劝她忍一忍,让一让。

  又过了一两年,许娟又怀了孩子。她公公婆婆靠着干个体户,赶大集卖盆子碗的也赚了一些钱,日子在慢慢的好转。

  可惜在许娟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虽然送去了县医院,但是情况依然严峻,最后医生问家属保大保小,最后选的保小。

  新生的儿子保住了。

  六妹许娟却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一年她才24岁。

  许大海是后来才知道六妹许娟难产的事儿。

  可惜一切都晚了,回天乏力,虽然事后他打断了许娟她老公的两根肋骨,他也被抓进去蹲了一段时间。

  但是六妹许娟也不可能起死复生了,人死如灯灭,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这个人了。

  如果让他们娘家人选择的话,肯定是要保大的。

  想起前世六妹许娟的一生,许大海还是有些唏嘘。

  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也要改变六妹许娟的命运。

  回到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分糖葫芦,尤其是三个小丫头,开心的不得了。

  “妈,小娟她们学校要交苞米,一人58斤半。”

  许娟之所以让许大海来讲,就是她很怵头,家里贫穷,每次学校要交学费,书本费啥的,她都感觉难以开口。

  尤其是看到妈妈为难的样子,她就更觉得自己好像是犯错了一样。

  不仅她是这样,当年老大,二姐,老三和许大海等人念书的时候,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况。

  “要这么多啊?”

  老妈皱着眉头,看着许娟眼巴巴的样子她也没说什么,而是道:

  “行吧,那就多整一些苞米吧,整苞米粒子就行,是不?”

  “对对对。”

  “好整,咱家人多一晚上就整出来了。”

  许大海递给老妈一串糖葫芦,不过后者摆摆手,笑着道:

  “太甜了,我不爱吃你们吃吧,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

  “6分钱一串,买了10串多给了1串,一共11串。”

  “你这孩子啊,人家买5串就多给一串的,买10串应该多给两串了。”老妈数落的卖糖葫芦的不地道,坑年轻人。

  许大海笑了笑也没搭话,咬一口糖葫芦咀嚼着,酸酸甜甜真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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