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了，念念是不会跟你走的。”

　　徐牧冷嗤一声，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念念面前，哄小狗似的对念念道：“念念，爸爸虽然穷，可是一直养着你，但你妈妈呢，现在拿着一个月几万的高工资，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有想过你一次吗？她只顾着自己享受，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

　　“徐牧，你少在这里挑唆，我什么时候”

　　掌心一空，念念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回去。

　　“念念。”我顾不得再跟徐牧掰扯，连忙解释，“你别听他胡说，你看妈妈给你的买的衣服还有玩具，还有你上学的钱，妈妈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妈妈不能给你爸爸，妈妈不相信他。”

　　“那你为什么离开这么久，都不给念念打电话？”念念眼里仍是怀疑和委屈。

　　对上她的视线，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被撕开了。

　　但我知道，现在念念更相信徐牧，就算是我说破了天，只要今天我没掏出钱，念念都不会相信我。

　　可要是我今天掏出钱来了，只会让徐牧尝到甜头，让他知道可以利用念念威胁我，念念的处境不会比现在更好。

　　而且他更会不遗余力的想要夺得念念抚养权，从而一直在我手里捞钱。

　　“妈妈只是不想被爸爸偷听到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我只能再次蹲下身子，抚摸着念念的小脸蛋，轻声说：“你之前不是说，有很多小秘密不能让爸爸知道吗？妈妈一直都记着呢。过几天妈妈就把你接过来，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妈妈都会给你买。”

　　我停顿了一下，终于将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口：“念念，你愿不愿意跟妈妈一起生活？”

　　念念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这一刻我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

　　我期待着念念的回答，又害怕着念念的回答。

　　我知道念念还太小了，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但我一直都相信，这些年的照顾，念念不会对我这个妈妈一点感情都没有！

　　在法庭上那一次，她只是吓坏了而已。

　　果然，念念一时没有吭声。

　　她转回头看了眼徐牧，又看向我。

　　她在纠结。

　　哪怕她听到了徐牧的那些话，哪怕她以为我真的不要她了，她还是犹豫的。

　　看着她小脸上痛苦纠结的神色，我实在忍受不住了，一把抱住了她小小的身躯！

　　我感觉到她小身子颤了一下。

　　她有些胆怯，有些紧张，但却没有推开我。

　　我的眼泪落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念念的小手动了动。

　　迟疑了一会，她缓缓抬起了小手，似乎想抱住我。

　　然而她的小手还没有落到我背上，就被徐牧狠狠一把拉开！

　　我身子往前一倾，膝盖一下撞在地上，疼的我眼前一黑！

　　我的手撑住地，抬头看向被拉开的念念。

　　念念眼圈通红的看着我。

　　“程慧芳，你别惺惺作态了！”徐牧盯着我，眼神狠厉，“你今天到底给不给钱？难不成你真想念念恨你吗！”

　　我手指紧紧握成拳：“就算我给钱，那也是给念念而不是给你！等法院判定了念念的抚养权给我，我自然会养她！”

　　“好，程慧芳，你别后悔！”

　　徐牧面容阴狠，愤怒的威胁道，用力拉了一把念念：“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