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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便是获得温暖与光亮的代价

  沈阮直睡到中午才醒,醒来时连忙解开衣服去看怀中的茶叶,却发现那原本翠绿的茶叶已有几分蔫。

  虽然她并不算多喜欢这东西,也不觉得如此便会让茶叶变的更好喝,却毕竟是她的劳动成果。

  她有些失落,好在楚绝并不介意,只将那些茶叶悉数收进篮子里,又为沈阮换了一身衣服。

  沈阮窝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去蹭他的胸膛,问,“王爷现在总可以告诉我文月郡主的事情了吧?”

  楚绝望着眼前少女满怀期待的桃花眼,沉默片刻,凤眸里难得染了几分恍然。

  他缓缓开口,“多年前,文月郡主救过我,我欠文月郡主一个人情。”

  沈阮纯善,他并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血海深仇,因此说得模糊。

  然而却未想到,沈阮只思索了片刻便立刻问道,“所以……那次文月郡主与大皇子发生矛盾,便是为了王爷?”

  楚绝未想到她脑子转得这样快,却还是“嗯”了一声。

  沈阮眸子更亮,继续猜测,

  “那之后,大皇子为了报复,害了文月郡主的儿子林含章,郡主想为儿子讨回公道,她夫君,户部尚书林棠大人却胆小怕事,从此夫妻决裂,郡主在尚书府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

  她侃侃而谈时,肩头的衣服稍稍落了一半,绿色的罗衣衬得那一块皮肤白得胜雪。

  楚绝将大手覆了上去,感受到她身体轻颤了颤,又为她将衣物整理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公主倒是聪慧,这样都能猜到。”

  沈阮知自已猜对了,从前她若是如此猜测,楚绝定然要威胁一番,今次却没有,只能说明她又将他的底线踩低了一些,于是窝在他怀中憨笑,

  “我没有猜到哦。”

  感受到楚绝的动作顿了顿,她解释道,

  “只是我就知道那么点信息,便随便猜测了一下来套王爷的话,猜对了正好,猜错了也算是排除了一种可能,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怎么都不算亏。”

  楚绝恍然。

  小公主日常总像小猫一样蠢笨,让他都快忘了这小东西本质是只小狐狸了。

  披着猫皮的小狐狸……倒……也行吧?

  沈阮虽成功套出了话,却还有一个疑问,她纠结片刻,终究还是将它问了出来,

  “文月郡主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既然她对王爷有恩,那王爷为何不早点找到她,将她救出于水火?”

  楚绝沉默了片刻,许久后又叹息了一声,“毕竟……是我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

  他被燕皇后送去姜国后受尽凌辱,那时他年仅十岁,唯一带给他温暖的人便是文月。

  她像个母亲一样,在别人欺辱他时将他护在身前。

  他那时什么都不会,只能拼命抄书赚钱,只为了在她生辰那天,送支玉簪给她。

  只可惜,命运弄人,他送玉簪那日,林含章被大皇子推下了水。

  她悲愤至极,在楚绝将簪子送给她的时候,愤怒地将簪子摔了个粉碎。

  他知她不会原谅他,所以来到姜国后并不想打扰她,直至前些日子,流风传来了消息,告诉他她在户部尚书府并不好。

  沈阮能感受到他的失落,心中莫名有些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搂紧了他的脖子与他紧紧相拥。

  两人身子紧贴,让楚绝能清楚感觉到少女温热的体温,炙热的呼吸与心跳。

  他的心蓦然化开了一小块,随即身体便被疼痛侵蚀。

  这便是获得温暖与光亮的代价。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

  这次毒发得又快又猛,楚绝强忍着痛努力让自已表现得面色如常,将沈阮放在床上出了门,沈阮下意识想追出去,却见他双目猩红,恍然地怔在原地。

  楚绝一出门便呕出一口血来,等毒发过了又面色如常地去漱口,直到彻底恢复如常,才回到屋中,去取茶叶。

  这茶叶浸了小公主的乳香,他自然不可能交给别人。

  沈阮还未走,忧心地去看他,楚绝却弯唇抚了抚她的脸,轻声道,“乖。”

  沈阮抿唇,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垂下眸子。

  楚绝以为她已彻底放弃,不忍看她难过,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

  然而他却终究还是不太了解沈阮的性格,在楚绝走后,沈阮提笔给皇后写了封信。×|

  写完信后,沈阮便闲了下来,去看了文月郡主,她为文月郡主按摩换了药方,又问了文月的近况,便去看了沈烨。

  沈烨此时正在教导妹妹读书,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然而林非霜只是表面乖巧,却是从小乞丐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每每将沈烨气到抓狂,见他气过了,又掏出一颗糖来递给沈烨,用软软的声音对沈烨道,

  “哥哥不气,来吃糖。”

  一日下来,妹妹在沈烨心中的形象已从“小仙女”,变成了“小阎王”。

  沈烨自诩为堂堂太子,自然不会为这一点贿赂折腰,却又不小心对上了林非霜的眼睛。

  那一双葡萄般的眼,此时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仔细看,还能看出眼中有些水雾。

  所以……他明明心中唾弃,手却仍不受控制的拿起那块糖,口中也忍不住道,

  “没事的,哥哥不气。”

  说完,他总感觉自已魔怔了,恼怒地闷哼一声,却又被林非霜一句“哥哥怎么了?”哄好了。

  沈烨:……

  沈阮看两人相处不错,便放了心,见余下还有些时间,又去了济世堂。

  她已几日未来济世堂上班,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小透明,不会有人记得她。

  却未曾想,她一进门,便有药童来找她,“前日有位公子带着妹妹慕名前来找夫人,我说夫人不在,他们二人便日日在此处等……”

  沈阮有些讶异。

  因楚绝不让她治男人,她在济世堂一个月,还未碰到什么难治的病,多是月经不调不孕不育之类。

  这类来个大夫,只要不是庸医都能治,所以她虽坐诊一个月,却一直平平常常,未打出什么名声,更别提有人专门来找她治,这也是她求楚绝找些官宦给她治的原因。

  虽觉得奇怪,她却还是随着药童往前走,随后便一眼见到了站在堂内,等待自已的一男一女。

  那男子一身白衣清雅出尘,袖口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鸾,为他添了几分矜贵,一头墨发却只用一支簪子松松垮垮地簪起,随意慵懒地散落在身上。

  明明生了一双尊贵的凤眸,然而凤眸里却流转了几分深情,鼻若悬胆,嘴唇微薄,只看一眼,便宛若天仙降世。

  而他旁边那白衣女子虽美,站在他旁边却逊色许多,虽生了副妖媚的长相,却远不如楚烟那般风情万种。

  一旁的小书童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容钦,却还是忍不住呆愣了许久,再反应过来时,便见沈阮已走到了两人面前,她轻声开口,“国师大人何故大驾光临?”

  容钦有些讶异,问道,“公主是如何发现是我的?”

  沈阮坐下,亲自为两人斟了两杯水,道,“是药味儿。”

  “我上次见到大人便闻到大人身上有一股药味儿,这次便又闻到了。”

  容钦恍然,又抬起凤眸去看她。

  只见眼前的少女一身翠色罗裙,明明是一副清新的打扮,偏她身段太玲珑,显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媚语妖娆。

  她眼神柔和,周身气质不卑不亢,却又凭空生了些距离感。

  又纯又媚,这是容钦对这位小公主的评价。

  倒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也不枉费他对这位小公主几日的日思夜想,甚至推了云贵妃的事,又给萤姬下了毒,在此处等。

  他拿过沈阮为他斟的水,感慨他这位弟妹果然没打算好好招待他,连茶都没有,却仍细细地品,直到口中品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甜。

  他有些惊异,一抬眼,一阵夏风刚好吹过,正将沈阮身上的香甜吹到了容钦鼻翼间。

  明明他闻不出任何成分,却比c药还要撩人。

  他眸子深了些许,喉结微滚,放下茶杯,夸赞道,“公主聪慧。”

  沈阮却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问道,“国师大人自已便医术高超,为何要千里迢迢来找我这种小大夫?”

  闻言,容钦面上生了些无奈,又看向一旁的萤姬,道,

  “还不是我这妹妹?我这妹妹自从上次来公主这里诊治过后,便再不信任我,总说我是庸医,不许我给他治,非要公主给她治。”

  一旁的萤姬也适时开口,声音里满是娇俏,“可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女人?”

  这话沈阮自然不信,却还是抬起手,为萤姬把了脉,为她写了方子抓了药。

  正好此时又有新病人来,她趁机会送了两人出门,随后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国师怪怪的,看来要找机会,让皇后去调查国师。

  而另一边,等两人上了马车后,萤姬才忽然将腿勾在容钦的身上,身子半依靠着他,狐狸眼微勾,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撩人,

  “殿下若是喜欢她,奴大可以将她直接绑来,再下点相思蛊,保证能让这小公主爱殿下爱得死去活来的。”

  她说着,一双玉手也从容钦的胸膛,下滑到不该碰的地方。

  她能感受到指尖的温度越来越高,偏容钦面色如常,连凤眸里都是一贯的清冷。

  她有些失望地从容钦的身上下来,心中又忍不住恶趣味地想,若她将那小公主绑到殿下的床上,殿下是否还会如对她一般冷心冷情?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机会试验。

  容钦的声音里是如往常一样的冷,

  “那样便没有意思了,也枉费了本宫在王府内送给小公主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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