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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下一下,像摸小宠物

  容钦难得夹起一块八宝鸭送入口中,入口的食物却远没有他想象中美味。

  他下意识皱眉,又喝了几口茶水。

  两人今晚要宿在皇宫,景帝早年为容钦留过一个住处,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带着她来到了那个小宫殿,这里麻雀虽小,内里却十分精美,沈阮看着眼前的珠帘玉幕,有些羡慕地开口,“你一个外人,竟然住得比我还要好。”

  容钦淡淡瞥了她一眼。

  翌日,他照旧去勤政殿和云贵妃议事,沈阮感觉容钦管她不算严格,于是决定去找皇后。

  宫内仍旧混乱,时不时有骂声、吵闹声、刀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沈阮迟疑了片刻,转头看向鬼面,“国师派你来跟着我,应该也有保护我的意思吧?”

  虽然很不想搭理她,鬼面却还是“嗯”了一声。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沈阮直接绕着他打量了起来。

  鬼面的神经下意识紧绷了,强忍着怒气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阮摸了摸下巴,略显无辜道,“在考察你的能力,看看若是在宫内遇到了危险你能不能保护好我。”

  鬼面怒了,沈阮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算了,虽然我不太信任你的能力,但是聊胜于无吧。”

  说完,她自顾自往前走,不理会身后人满是怒火的表情,径直来到了皇后宫中。

  皇帝和她没感情,沈烨是这本书的男主,也不会有事,她在皇宫内最担忧的人便是皇后。

  整个皇宫都被云贵妃控制了,云贵妃对于曾经的情敌们自然不会有多好,只是还没空出手来解决罢了。

  此时天寒地冻,许多宫连炭火都没有,宫妃们都娇滴滴的,大半都病倒了,御医又都送去治朝臣,各宫都是哀鸿遍野。

  沈阮越走面上的表情就越凝重,一直走到凤仪宫前,感受着凤仪宫内的萧瑟,抬起手想推门而入,却又犹豫了。

  她正犹豫的功夫,凤仪宫的门开了。

  是香兰姑姑,云贵妃反了后,她手下一些贪财好色的侍卫不敢欺负宫妃,便将宫内有头有脸的丫鬟欺负了一遍。

  香兰算是好的,只将身上值钱的首饰抢了去,加上这几日皇后病重,她照顾皇后,整个人又素净又憔悴。

  看见沈阮,她讶异地瞪大了眼,沈阮却抢先问道,“母后怎么样了?”

  她一步步走进门,香兰在她身后解释道,“娘娘一直忧心您和太子殿下的情况,忧虑过度,所以旧病复发,这几日精神都不太好。”

  凤仪宫中倒是有炭火,屋中还有淡淡的药味,沈阮想起太医的话,皱眉问道,“药是谁送来的?”

  香兰解释道,“是柳大人派人送来的,柳大人一直关心娘娘的情况,让奴婢一有娘娘的情况便告诉他。”

  沈阮仔细分辨了一下屋中药味儿的成分,又低头为皇后把了把脉,抿唇道,“告诉柳大人,母后的药中要多加几味药。”

  说完,她拿了纸笔和香兰写,香兰丝毫不讶异她竟然会医术,只面容复杂地收起纸。

  皇后仍在发热,沈阮手头没有退烧药,只好去吩咐香兰,“去找瓶酒来。”

  她亲自去将皇后的衣服脱了,倒了些酒在帕子上,让人靠在她怀里,为她用酒擦身子降温,待感觉她的体温已降了不少才停下。

  准备将人放下时,皇后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她讶异地看向她,试探性地开口,“母后?”

  此时皇后已睁开了眼,许是病得太重,她一双凤眸已没有了从前的雍容,只怔怔地看向沈阮,“本宫方才梦见沈阮了。”

  沈阮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哄她,“母后,我在这儿呢。”

  这话却不知哪里触碰到了皇后脑子里的弦,她忽然沉默了许久,又小声哭了起来。

  沈阮正要继续去为她把脉,却听到皇后忽然小声开口道,“你说,我的阮阮,我那么好的阮阮,怎么就,十六岁就死了呢?”

  她看向沈阮的眸子满是陌生,沈阮心中一窒,又有些手足无措。

  她一方面还贪恋皇后的母爱,一方面却又无法向这位温柔的母亲解释真正的沈阮去哪儿了。

  她只能沉默,好在皇后又闭上了眼,连一旁的香兰姑姑也没有再看她了。

  ……

  接下来几日,容钦每日都早出晚归。

  沈阮好不容易逮到他一次,问他沈烨的情况。

  容钦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耐心解释,

  “太子殿下进宫之前便得了楚绝指点,若遇到危险,便去缠着张丞相,连上厕所都要跟着。”

  张丞相位高权重,云贵妃就算再放肆,也不可能在丞相面前把太子杀了,这确实像是楚绝会想出来的馊主意。

  沈阮想起楚绝算计别人的样子,忍不住莞尔。

  容钦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弯腰为她将腰间系得乱七八糟的带子解开重系。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长指来回穿梭在带子中,有种莫名的美感。

  沈阮任他摆弄,问,“你有强迫症?”

  容钦已习惯了从她口中冒出的新鲜词汇,矜贵的凤眸与她对视,

  “近日天冷,你若是着凉了,还要我费心治。”

  沈阮“哦”了一声,又低下头抱着茶杯去饮茶。

  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棉衣,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此时弓着腰,像某种蜷缩着身子的小动物。

  容钦强忍着想要撸一把的冲动,又嘱咐她,“近日宫内不太平,你不要乱走,等我忙完了七皇子的登基大典,就带你出去。”

  沈阮这才知道他近日居然在忙七皇子的登基大典。

  新皇登基需要起草即位诏书,那些文人大儒要么是太子党,要么怕跟着贵妃一起被骂成反贼,都不敢写。

  这样耽搁了快半个月,才终于有人扛不住写了。

  沈阮倒是不怎么担心七皇子登基,楚绝早已安排好了,沈烨又是本书的男主,七皇子真登基的可能性不大。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楚绝的病,他从上次晕倒已过去七天后时间了,她需要尽快将手头的忘情丹给楚绝喂下去。

  鬼面近些日子看她越发紧了,沈阮根本没办法去朝堂联系舅舅,皇后又病得迷迷糊糊的,她在宫中的人脉几乎全废。

  好在楚绝从前处理政事从来不会避着她,她知道他安插在宫中的内线,只是如何跟内线传递消息又成了问题。

  沈阮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用脑子回忆了一下内线的为止,心中总算有了个计划。

  她如释重负地起身去倒茶,才发现房间内原本十分精致的珠帘玉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粉色的帷帐,上面还有幽幽的梅香。

  她盯着那粉色帷帐看了一会儿,又躺下去睡觉。

  ……

  翌日,沈阮起得格外早。

  昨夜鬼面盯了她大半夜,此时还困着,沈阮却兴致盎然,带着他在宫内走了一大圈。

  宫内还乱着,有侍卫将一些企图出去传递消息的聚集在一起杀掉,也有人趁乱打劫强奸。

  鬼面冷眼瞥着一直往前走的沈阮,心里想着,若是她真遇到事儿了,他就不保护他了,任她被折磨个半死再救。

  他算是看明白了,国师大人对她有意思,想纵着她,他改变不了这个,只能帮大人磨磨她的心性,让她更听话。

  不过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沈阮这一路竟没遇到什么危险,她一路走到御膳房附近,将一块玉牌“不小心”丢在地上,玉牌破碎的声音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瞩目,身后鬼面却紧接着为她将碎成两半的玉牌捡起。

  沈阮心下一沉。

  她不能再有异动,于是匆忙回到了房中,不敢入睡。

  好在,深夜,她被人悄无声息地捂住了唇。

  来人是御膳房内的大厨谢平,生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还有一身油烟味儿。

  沈阮悄然来到桌前,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你是谁?”

  谢平瞥了她一眼,眸中有不屑,“公主叫我来?不知道我是谁?”

  沈阮倒是松了口气,谢平不喜欢她,说明他知道她抛下楚绝跟容钦走了,间接证明这人有连通外界的渠道。

  她继续在桌上写,“你是流木,我要你帮我将一个东西给流火。”

  说完,她将那玉牌拼好放到桌面上,谢平沉思片刻,终究还是同意了。

  沈阮松了口气。

  她刚要躺下睡觉,容钦却推门而入,来到了沈阮的床前。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沈阮不想理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容钦垂眸,看着在被窝里团成一团的沈阮,纠结片刻,终究还是做了他这些日子最想做的事——

  伸出手,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又摸了摸她柔顺的发。

  一下一下,像摸小宠物。

  沈阮缩在被窝里一动都不敢动,好在容钦很快便转身离去了,离去之前,还在她的桌上放了什么东西。

  沈阮生怕那是她交给流木的忘情丹,连忙起身去看,才发现那竟是两本医书,打开看,里面还有容钦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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